回到营帐,裴敬许久没能睡着,原来裴家,整个大庆发生了这般多的事儿。
裴家之祸也并非巧合。
谈话中能知晓他对“散杀”一事并不陌生,说明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本想追问几句,奈何被他揭了老底,一时窘迫的无法再呆下去。
自己脸皮还算厚的,今日一看还尚且不够。
“裴借章,你看着吧,我肯定能选上。”潘耀宗换了一身甲胄,神采飞扬。
“看看你,望你旗开得胜。”裴敬挥手。
同行的一众人也咧嘴挥手,“裴军师,别忘了咱们,别只顾你好友,我们可也算过命的交情。”
“就是,就是,还有我们。”
“裴军师,你可别偏心。”
看着一路的那些个人,迎着耀阳入场,挥手跟自己打招呼,裴敬也被感染。
“行,都为你们祈福,可别让我失望。”
“你倒是什么环境都如鱼得水。”刘瑾看她热络跟入场将士打招呼不由浅笑调侃。
裴敬回头笑了笑,“那些皆是金戈军一路同行过来的将士。”
“你这模样约莫也没受待见吧?”刘瑾回视。
尴尬笑笑,“开始确实如此,军中实力为尊实属正常。”
“那你如何得接纳?”
“临时看了几本兵书,遇到辽军潘耀宗太鲁莽上头时出了几次主意,救了同行的两个看不上自己的小队长这才改观。”
刘瑾点头,“确实听闻你学了点武,学的如何了?”
摸了摸鼻子,尴尬笑笑,“应该能勉强自保。”
说话间,选拔赛开始了,练场上,一个年老的将军站在上首,慷慨激昂。
“凡在庭士卒今日,难以集一堂,将士之脊,乃守封疆,拒侮铜铁城。气厉忠,而铸就懿德。亦书边传奇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