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人数也不少,真要藏还得有地方,通过刘瑾和暗书得知,京中安东王跟庐陵王斗了个火热。
秋闱也如火如荼在进行,上半年动荡太大,秋闱纳贤人数明显增多,学子们也个个热情高涨。
待秋闱结束应该能补漏不少空缺,不急于处理也应该是考虑到了这层。
连根拔除,朝中定然会迎来大换血,一次春闱选拔了优质新臣,待秋闱再选,春闱那批依然熟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待拔出后虽有动荡但新鲜血液尚在,还未结党入流。
寿王继位,待补缺人再由他纳贤亲自挑选天子门生,尚在的皆是忠皇党以及新鲜血液。
老臣带新臣,大量新鲜血液的涌现也定然能给大庆带来一番新气象。
不出意外,老臣最少得保留大半,各州添新,若新臣过多,后续补进和年满者更少,对于更迭不利。
裴敬叹气,约莫现在自己这才勉强站在棋盘当中,不再只是棋局外的观望者。
从局外走到局中,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若非自己承受能力勉强,怕也是撑不住。
好在局势越发明朗,是敌是友目前皆可分清。
裴敬窝在营帐这几日,谁也不见,第二项比赛也结束了,潘耀宗兴奋跑了进来。
“借章,我赢了。”
裴敬抬头,眼神带了几分茫然,看清来人,这才逐渐恢复清明。
裴敬笑了笑,“恭喜呀。”
“我会走到最后的,这几日听小书说你心情不好,我便没来叨扰你,有事儿你喊我,咱们是兄弟,不必拘谨。”潘耀宗咧嘴笑。
裴敬煮了茶递过去,“好,我知道了。”
潘耀宗思忖下小心翼翼开口,“是不是那日寻你的娘娘腔说了什么这才惹你心情不好?”
“有什么事儿你告诉我,咱们兄弟,能替你排忧解难也自然不会推脱。”
“烨然兄,多谢。”顿了顿,安抚,“已经没事了,他那日给我带来消息,家里出了点事儿而已,我有些受到打击,沉思了几日,已经无碍了。”
那蠢货间接害了整个裴府,这几日有点急狠了,但深究下去也不能全怪他,又格外憋屈这才不想见人而已。
自己身份,刘瑾以及涂钦雪身份潘耀宗暂时不知晓,也没必要多说。
“那就好,我也不知该说什么,额,你节哀,都会过去的。”
潘耀宗以为是家族争斗出了什么大事儿,这种事儿他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好。”裴敬笑了笑。
“我爹今儿也来瞧我比赛了,看完拉我说了会子话便回去了。”潘耀宗有些纠结,不知该说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