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再三,他果断下令折返,领着自己的十万人马,往边境的方向而去。
这样的一幕,也在另一处人马的身上上演。
他们队伍中一个军师模样的人,举手叫停了队伍,跑到前方官道上,仔细查看一番后,面色凝重地跑向领头的人。
“将军,从种种迹象看,大炎人偷袭都城这事,真的越来越不对劲,我们多半是被骗了。
要不,我们还是折返回边境去吧?
我们都追了三天了,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不说,离边境还越来越远,万一边境真出了事,这个罪责可大了。”
被称作将军的人,犹豫道:“那万一偷袭都城的事是真的呢?皇上对本将有恩,这样不是见死不救,忘恩负义吗?”
“即便皇上真有难,我们已被派往了边境爱莫能助,只要我们自己不说,没人知道我们发现过大炎人,谁也说不出我们的不是来。”
一边是边关出事,自己违抗军令,皇上不可能手软,会连累九族。
一边是仅凭推测,自己就追了三天,却无任何收获。
双重压力下,他权衡利弊后最终动摇,下令折返重新往边境而去。
而在小镇上昏昏沉沉了两天的塔巴沁,这天午后终于好了。
他理直气壮地冲亲信道:“因为本将身子不适,耽误了不少行程,我们今天好好休整,明天无论如何得加紧赶路了。
若边境真打起来了,我们迟迟不到,皇上怪罪下来,尽管事出有因,终归还是不好。”
亲信纷纷附和:“皇上就算要怪罪,也要讲道理不是?将军都病得不省人事了,怎么赶路?怎么上战场?”
“是这么个理!”
就这样,他们又歇息了半天和一个晚上。
次日辰时末,队伍才踏上往边境的路,慢吞吞地往边境而去。
某山林。
这天午后,赵景宸带着大军,在离驻军营地十多里外的一片山林驻扎下来。
这片山林延绵百里,山林的中部,有一条长长的峡谷,是北金内地通往边境的一条必经之路,若想绕道,要多走好些天的路。
大军选择在此安营扎寨,休整静等赶往边境增援的三支北金军队自投罗网。
为了保险起见,赵景宸还专门派了暗哨,在山林外二三十里的地方蹲守。
安排好一切,他就带着手下一千多号人,放心大胆的进了山林打猎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