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润也无法约束士兵们后撤,毕竟这是祖家军的传统。
“大帅,对岸出动的,是白曱兵!”他弱弱地辩解道,“重箭堪比火枪子弹……”
“你怕它个球,你不也穿着甲胃么?”祖大寿怒骂道,“眼看着就冲上岸了,这一退回来,下次还得蹚一次冰水!”
祖泽润也想冲过去,奈何士兵不给力,他一人也冲不过去啊。
祖大寿骂了半天,想起自己在北京城下逃跑的经历,心里就堵得慌,这是他的黑历史,为此,上次在海边,他都不敢往小皇帝身边凑。
只得让人就地扎营,先烤干战马身上的水,免得受凉。
随后几天,祖大寿又组织了几次渡河,因为河面宽阔,火枪覆盖不到对岸,都被萨哈璘赶了回来。
祖泽润建议道:“大帅,要不再等半个来?等河水冻结实了,直接从河面上冲过去?”
眼看着大军受阻,祖大弼孤军深入前方,缺少粮草和弹药支持,祖大寿急得起了满嘴的燎炮。
又派人往上游去寻找渡河的地方,有那只海东青在空中监视,每次都被后金骑兵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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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形势的变化,很快传回了北京。
小皇帝平安回京参加冬至大祭后,又被他娘告知,大明要在这个冬季,收复奴儿干都司,他这个大明帝王,这一次要光明正大地御驾亲征。
“平安,你怕不怕?”张蔷在公厅里,给平安加了一套桌椅,平安每日上午的课业结束,还要抽一个时辰来这里,学习处理政事。
平安上次在太平山遇险,他本人倒没觉得害怕,却把懿安太后张嫣吓得不轻,说再也不能让他悄悄地去前线冒险了。
平安虽然没有亲自杀敌,却也近距离地见识过战场上的拼杀,胆子也大起来,他说:“不怕,后金人虽然勇猛,却敌不过我大明的火器,怕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