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足乱蹬,拼命挣扎,可无论如何,总也掰不开凌蕊志的双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凌云志哈哈狂笑,抽出绕指剑,冲他分心刺来。
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眼看冷嗖嗖青闪闪的剑尖刺到胸前,不由惨叫一声,悚然惊醒,却是一场噩梦。
他惊魂未定,仓皇一看,却见他正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
床上罩着一顶半新不旧的月白蚊帐,四周寂静的似乎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梦中的怪象早已烟消云散,可脖颈中却依然感到有点勒得难受。
他急忙抓去,却摸到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惊讶一看,不由吓了一跳,急忙翻身坐起。
原来,凌蕊志正侧身躺在他身边睡得正香,一条白花花的手臂刚好压在他的脖颈上。
凌蕊志似乎正在酣睡,并没有被龙中堂惊醒,反而朝着龙中堂翻身压了过来。
龙中堂急忙避开,又怕惊醒凌蕊志更加尴尬,猛然想起之前共藏被窝的一幕,不由更加惭愧,心想:本想灌醉她,没想到酒量不济,反而先于人家醉倒,只是为何又睡到一块了呢?真是岂有此理!
惶惶不安中,他小心翼翼地挪到床尾,从凌蕊志双腿上悄悄探过身子,连滚带爬地滑落床下,伸手摸过鞋子穿上,发现凌蕊志依然回身朝里,睡得正香,这才心中稍安,轻轻长出口气,迅速站起身来。
他渐渐稳定心神,这才发现,不知是因为这场噩梦,还是因为发现和凌蕊志同床共眠,居然吓得冷汗淋漓,心惊胆战。
他暗自惭愧,却也心有余悸,心想:幸亏没人看见,不然的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暗自侥幸中,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发现窗户纸被阳光照射的一片殷红,不由暗自惊讶,心想:这是夕阳?还是朝阳?我这一觉是睡了整整一个白天,还是睡到了次日一早?
心中想着,他疾步走到门前,正想开门,却又停住,心想:蕊儿正睡在床上,我又刚刚起床,万一开门时有人经过,岂不看得清清楚楚?若传扬出去,我大不了老脸一红,爱咋说咋说,可蕊儿呢?
唉!不如走后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