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石一直秉承着“ 对待强权霸主要避其锋芒,敬而远之”的理念生活了半辈子,
可是今天,他的儿子都当大官了,他不想受这份窝囊了,他就想反抗一下这黑心的老族长。
哼!你就是宋家村的天,我也要捅一捅,他就不信,这个夺走了他富贵的老东西,还真敢杀人不成?
他努力挺了挺脊背,沟壑纵横的脸上,桃花眼皮耷拉着,灰褐色的眼珠子阴鸷地,直勾勾地盯着老族长,梗着脖子道:
“族长叔,我孙女可是公主,我儿子可是大官,你们家为了独占这份荣耀富贵,竟敢让人弄死我们,就不怕我们家三丫公主知道了饶不了你们?”
“你觉得我是为了富贵,才不让你们去京城的?”老族长看着他,眼神沉重,由失望慢慢变得冰冷。
“实话告诉你吧,这就是公主亲口吩咐的。不要幻想着到了京城后,公主会接纳你们,双舞是怎么死的你忘了?”
宋大石一个趔趄,自从家里被砸那次,他就知道,三丫那个白眼狼的确是个狠心的。
但他还是存在着一丝幻想,道:“双舞的死只是个意外,肯定不是三丫做的,那可是她亲姑姑。”
老族长道:“当然不是公主做的,你以为京城是富贵窝?殊不知对于普通老百姓,特别是贪心不足的你们,京城就是吃人的猛虎,公主啥都不用做,只冷眼旁观,你们就活不成。”
虽然他和锦绣丫头相处不长,可他知道,锦绣虽然性格洒脱,不拘小节,可她也记仇得很,恩怨分明,不是个能吃亏的孩子。
和这孩子相处,只能用真心换真心,别想着耍小聪明,再聪明还能聪明过绣丫头?
他想起宋双舞的死,如果锦绣不是厌恶至极,那孩子能客死异乡吗?
都是不知足,作死的。
他想到这里,厌恶地看了宋大石一眼。
自己做了啥不知道反省,却总是想着跟儿孙捞好处,说什么血脉至亲父慈子孝,父慈子才孝,这点道理都不懂?
他压了压怒气,语重心长地道:“大石啊,孩子们不搭理你们已经够仁慈了,怎么?你是想让他们恨你们一辈子?还是想让他们过来报复?”
宋老婆子猛地窜起来,“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