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宴会厅的骚乱在他们刚被吸入鬼域的时候就已经被控制住了，宋家三人也已经被专人护送回家了，暂时是安全了。

苏棠三人往酒店的后厨走去，和这个事件相关的人员都在那里等着。

“放开我！！！”还没走到地方，三人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都说了我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

王灿被两个组员按在座位上，拼命挣扎着。她仍然是一头短发，相较于鬼域里面的模样憔悴了不少，但仍然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王灿。”苏棠走上前去，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王灿微微一惊，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抬起头来，望向苏棠。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刚刚被吸到你的鬼域里面的人。”苏棠淡淡道。

“居然是你！？”王灿怒道，“我明明放到了宋家的房间！！为什么是你！！”

“刚刚在鬼域里问你的执念，它并没有告诉我，宋家和你的仇恨到底有什么关系。”苏棠低下头，直视着王灿那双被愤怒淹没的双眼，“你明明恨的是董洪卫，最后矛头对准的却是宋家，这是为什么？”

“关你什么事！！！”王灿大吼道，“你们都是一群豪门显贵，怎么会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究竟会经历多少痛苦！有权有钱有势，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侵占他人的遗产，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处置的玩具！！！”

苏棠默然——刚刚的鬼域，既是王灿的执念，又是她们真实经历过的事。她们曾经切切实实被董洪卫敲诈勒索过，甚至被侵犯过，而且，这个故事的结局，似乎并不好。

她悄悄对身后的组员说道：“楼下宴会厅，有一个叫董洪卫的人，把他控制住。”

“那这个就先不说了。”苏棠转过头来，坐在了王灿身边的座椅上，“还有另一个问题——”

“鬼域通常只有去世的人的怨念才能生成，因为怨念失去了肉体这个最佳的容器，只能附着到怨念主人生前的物品上，这样才能被独立出来。但是，你的肉体并没有消失，怨念却被完整的提取到了别的东西上。”

苏棠双眼微眯，问道，“你是如何，或者说，是谁帮你提取出来的。”

王灿并没有说话，良久，她慢慢抬起头来，脸上竟然挂着诡异的微笑。

“神。”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