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傍晚。
海边营地已经彻底成型,就如同一座巨大的土城池,林立在这天地之间!
镶红旗的先锋精锐,大约四个牛录,一千多人的兵力,已经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长剑营战阵之外。
“陈云开!”
“你这个卑贱的尼堪,你这个畜生!给爷我滚出来!爷我要活剐了你!活剐了你啊!!!!兰儿,别怕,为夫来救你了!为夫一定要将陈云开这个卑贱的尼堪碎尸万段!!!”
很快。
长剑营战阵外便响起了愤怒又凄厉的叫骂之声,很快便直如泣血一般!
前线堆起来的至少十七八米高的高土台上。
陈云开笑着看向旁边的莽古济道:
“哈达公主,此人是谁?”
说话间。
陈云开又玩味的看向了那小名叫‘兰儿’的美妇。
兰儿俏脸早已经一片煞白,浑身都止不住颤抖,她自是认出来外面叫阵之人是谁,正是她的亲亲夫君和硕图!
然而。
此时她早已经深刻体会到了陈云开的狠辣与可怕,根本就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是无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莽古济一时也满脸复杂,幽怨的瞪了陈云开一眼。
她又如何不明白陈云开的心思?
奈何!
这世界,究竟是男人的世界!
尤其是对眼前如日中天,简直不可一世的陈云开而言!
别说她莽古济了,便是她的堂哥皇太极,乃至是她阿玛老奴亲临,怕也只能是暂避陈云开的锋芒,而不敢跟他直接硬钢啊。
可怜和硕图来的这般匆匆,勇士们早已经疲惫不堪,除了能发泄一下,沦为陈云开的笑柄,又能做什么呢?
可惜。
事情早就不再她的掌控之中……
莽古济只能硬着头皮、说不出悲催的道:
“回陈帅的话,此人便是兰儿的夫君,复州城主事,和硕图。和硕图的父亲是我大金的顾命大臣何和礼,他是何和礼的四子……”
“哦?”
陈云开一笑,见外面和硕图叫的越来越凶了,当即喝道:
“来人,披甲!”
“是!”
商老七早就全身甲胄,准备周全,忙上前来亲自为陈云开披甲。
很快。
陈云开便是披甲完毕,迅速下了高台,带着商老七和数百亲兵,纷纷上马,转而便是直接策马朝着营地外围奔去。
“唔……”
高台上。
兰儿止不住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莽古济道:
“难道,难道他敢出城与我镶红旗的勇士鏖战吗?”
见兰儿到此时还在对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抱有幻想,莽古济不由深深的幽幽叹息一声。
但此时是陈云开的地盘,到处都是陈云开的人,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敢坏了陈云开的情趣,去跟兰儿多说什么?
忙道:
“兰儿,这上面风大,我身体不适,先去休息了。”
“这……”
兰儿哪想到莽古济竟在此时离开了,偌大的高台上,竟只剩她一人……
但她自也格外关注营地外的情况,做梦都巴不得她的亲亲夫君和硕图,能大发神威,将陈云开一击毙命呢。
忙是瞪大眼睛,仔细朝着营外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