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喜欢女人,这个让秋爸秋妈感到无比忧心的事实,在家里是从不会被提起的禁忌,在空气里是无处不在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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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妈再说起“相亲”这个词时,眼里充斥着对女儿的审视,语调中满是压迫的味道。
秋爸再说起“今年必须结婚”的指令时,把秋烨架到了被审判的席位上,将秋烨失恋那天向父母的求助作为书写判词的纸。
听着父母嘴里那些措辞越来越严厉的话,秋烨更加埋怨初恋的离开。有爱情的时候,所有压力都那么好扛。失去爱情后,所有压力都扛得那么没有意义!
最后一丝倔强,没有在初恋结婚那天断掉,也没有在初恋怀孕那年断掉,却在听说初恋全家要移民的那一刻彻底绷断!
初恋要结婚,秋烨不得不承认,自己乐意卑微的等等看。
初恋怀孕了,秋烨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还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至于初恋为什么要移民,秋烨不知道。她只知道,初恋对她应该是不再有留恋。
初恋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一改常态,赴了秋烨的约。
一顿长达两个小时的晚餐,秋烨没来得及问一问“到底爱没爱过我”,初恋没来得及说一声“对不起”。
第二天,秋烨在公司楼顶的天台上站了十多个小时,抬头看北京天空里划过的一架架飞机,低头看脚边的一根根烟头。
直到天空暗下来,呼啸的寒风冻僵了她的大脑,幻化出父母催婚的声音,再也看不见飞机的秋烨打出去一个电话:“喂,我们结婚吧。”
威士忌的酒瓶里一滴不剩,秋烨对着手机屏幕里自己和林姝的聊天记录笑了。笑自己摸鱼一整晚,什么计划都制定不出来。笑自己以为林姝是直女,白白浪费半年多的时间。
喝醉了的人,好像是有特权一样,点开输入框,想发什么就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