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公主微笑：“况且，她们的死亡远比魂猎有价值。魂族之心对于人类的修行也有所帮助，同样都是为了普拉亚的未来而战，她们更加‘死得其所’。”

“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们的模样都和你一样？”苏明安问

“咦。”

小主，

公主忽地顿了片刻。

她擦拭的动作微微停了：“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没等苏明安接话，她又说：“……看来神明大人没告诉你这些，罢了，我告诉你吧，这是一些‘新礼物’。”

“新礼物？”

“是神明大人，赐予我们的礼物。”公主说：“这些人，都是我下一代的‘培养皿’。”

苏明安眉头微蹙。

他隐约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你可能听说过，六十多年前的，王室的公主拥有塞壬的灵魂。”公主说：“可惜啊，那是年幼的公主逃跑出海，意外所得。塞壬灵魂能够镇压作乱的海怪，但一旦那一代的公主寿尽而终，该怎么办呢。”

“所以。”公主侧头，笑容端庄地看着他：

“——她使用塞壬的灵魂，培育了‘培养皿’。她剥夺他人的生命，培养最有生命力的一具，在其他人的身体上永生了。”

苏明安沉默片刻：“那代公主，就是我面前的这一位，没错吧。”

“没错。”公主笑了笑。

苏明安看着眼前嘴角染血，不紧不慢地吃着魂族心脏，宛如疯子一般的公主。

他一瞬想起了记忆之石里，那个会对无可奈何的牺牲计划抱头哭泣，狼狈地说着“对不起”，看起来眼神无比清澈的年轻公主。

……以及记忆之石里那个阳光爽朗，大小伙子一般的苏凛。

六十多年过去，岁月如一针猛烈的变质剂，改变了所有本怀初心的人。

永生成为了他们身上最苛刻的枷锁。

如果没有坚定的意志，“不死”对人而言，并非幸运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