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孩儿面无表情,回头捡起一把钢刀,走开了!
城墙各处已经被鲜血染红,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肢块、内脏,折断的兵器随处可见,这段城墙是清军进攻的重点,七天来,死在这里的人超过了五千人。
可是清军依旧不肯放弃,源源不断的人不断攀登云梯,箭楼上的清兵也不断的弯弓搭箭,许多汉军打着打着,就被射杀在原地!
箭楼里站满了真满洲,他们的铁箭又重又准,一群人手臂酸痛了,就换下一批,如此源源不断,汉军一天就要被射杀百人!
早知道,那是人,不是木头,会动的,却依旧被射杀如此之多,可见深山老林里的猎手果然恶名在外。
“杀!”
沈迓举着双锤,带着仅剩的数十个亲兵,奋勇前进。
城头汉军越来越少,局势岌岌可危,爬上城头的披甲人已经有百人,再不把他们杀死,他们身后的缺口就会爬上来更多的清兵。
这个时候拼的就是勇气、血性!
披甲人都是满洲旗丁的麾下,碰上重甲彪悍的索伦人自然是一番缠斗,但如果遇到的是朝鲜披甲人,则轻松许多。
沈迓透支了自己所有的体力,一个重锤挥动,跟一个披甲人的狼牙棒碰了一下,两人都后退将步,那披甲人露出脏兮兮的大黄牙,用汉话口齿不清的道:“行……行啊,再……再碰碰?”
沈迓吐了一口痰,恨声道:“碰就碰!”
两人蓄力后,各自挥动武器,都用了全部力气,兵器“铛”的一声,那披甲人虎口破裂,那杆近二十斤的狼牙棒掉在了地上,还没等他惊讶过来,沈迓已经一跃而起,手中双锤砸在他的头盔上!
“碰!”
“啊!”
披甲人头盔凹下去了,头颅被砸出脑浆,软软的倒在地上。
“当啷!”
一双梅花六棱锤掉在了地上,沈迓视线模糊,摇摇晃晃的仰倒在地,生死不知。
“杀啊!”
城头激烈的争夺声依旧传入沈迓的耳中,可他太累了,真的有心无力,一动不想在动,只觉得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