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刘二虎,现在真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光是码人头的实力,就连他自己单挑的能力,都提升了不少。说实话,别看小磕巴平时动手不多,可是我能感觉出来,这小子手上有点真功夫,要是遇到以前的刘二虎,可以说,刘二虎真是一点胜算没有。可是你看,这才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刘二虎的身手就突飞猛进,打起架来,也是刚猛又凶狠。再打下去,我估计小磕巴,不一定是刘二虎的对手,可能要吃亏!”
“二林哥,那你说,就算小磕巴输了,刘二虎不也说了,能放咱们走,既往不咎了吗?”
二林扔掉手中的烟头,抬眼望了一眼猴子。
“驴马烂子的话能信吗?别说今天,咱们扎伤了他们三个人。就是刚才,刘二虎还他妈和我说,什么江湖账,江湖算。你说,他这是想放过咱们的意思吗?还有,他他妈口里的,什么几吧伍爷的,把你胳膊弄伤了,你以为我就这么忍着?尤其,那个戴着蛤蟆镜的,那个小逼崽子,一口一个老几把登,一口一个二逼叫我,我他妈能咽下这口气吗?”
猴子听着二林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的孙建伍和丁子。
对面的孙建伍和丁子,当然也看到了猴子不友善的眼神。
孙建伍倒是没什么。为了东子,他气撒了,人也打了,自然而然心也就消停了。
看着猴子,那恶狠狠的眼神儿盯着自己看,丁子不干了。
他把墨镜一摘,对着猴子就骂:
“操尼玛,你瞅啥!”
哪知道,他骂的这一句,刚好在人群的叫好声,和鼓掌声中淹没。
人家猴子,压根儿就他妈没听到。
猴子也没看出来丁子骂他,瞪完孙建伍和丁子后,扭头问二林。
“那你说,二林哥,怎么办?别看他妈刘二虎人多,我猴子也他妈不是吃素的,大不了,我和他拼了!我就不信,我攮不死别人,我整不死那个,烫他妈一脑袋方便面的小崽子!”
“哎,猴子,你也别着急。现在你的胳膊伤了,留你在这,我也是于心不忍。这样,一会儿,你趁他们不注意,你先一个人跑出去。”
“二林,我自己跑出去?回火车站叫人吗?对,我操!我回去把火车站,咱们上工的兄弟全叫回来。自己大哥被围了,还他妈,挣尼玛钱,哥,等我把人整齐了,领他们来,咱们今天就弄死他刘二虎,还有卸我膀子那个王八犊子!”
二林一听,赶紧摇头。
“愚蠢!回去还码什么人?今天再叫人,这逼事儿还有完没完了?他刘二虎必须得办他,但不是今天!至于那个什么伍爷,还有骂我的小混蛋,我一会儿自有办法。让你走,是为你好。你这胳膊,还他妈掉环儿了,逛荡儿地能干啥?消逼停儿,赶紧找个医院好好看看,毕竟我养你们,是靠这手吃饭。你那膀子真有个什么好歹,以后谁替我教那帮小崽子扒钱包?再说,为了几包破几把编织袋,几百块钱,咱们兄弟都搭里犯不上!”
“可是,老大…”
猴子一听,二林让自己先走,就一脸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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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是个几吧,赶紧走!别他妈等一会儿,小磕巴让人家拆了台子,刘二虎反悔,咱们几个,就他妈一个也走不出去了!”
说完,二林一推猴子。
猴子一跺脚,小声骂了一句。
趁着所有人都看着刘二虎他们打斗,他一转身,快速地向砖窑的后面跑。
穿过几片倒塌的厂房,在一处墙角处停下。看准了墙头,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一个箭步上了墙,然后扭身逃走。
见猴子跑远,二林把心放下。不过,他的手,又再次伸进裤兜里。然后像是拿出了一件什么东西似的,在手心里藏好,最后两只手互相插进衣袖里。
场中的刘二虎和小磕巴的单挑,好像也没了刚才的激烈。
双方现在就连体力,拼的也是所剩无几了。能坚持的,就是顽强的毅力。
二虎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和小磕巴打了又分,分了又打。
除了脸,他也算不清楚,自己挨了多少次小磕巴的拳脚。
那边的小磕巴也是一样。
脑门上的大包,肿的好像个青黑的核桃。嘴角边的鲜血也没擦拭干净。举起拳头,那大臂上的肌肉就是痛苦的酸疼。
就是这样,小磕巴仍然叫嚣着刘二虎。
“刘,刘,刘二虎,还,还,墨迹,墨迹个,墨迹个几吧!定,定,定……”
旁边的丁子没等小磕巴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他指着小磕巴就笑骂:
“你这又是逼,又是腚的,你怎么总愿意当人体器官?”
丁子的话,气的磕巴想骂他,干张着嘴,就是说不出来话。
憋了脸红脖子粗,半天就来了一句。
“你,你,你他,你他妈才,才是,才是人体器官!你,你,你全家,全家都是,都是人体器官!”
二虎一听他俩的互骂,不由得心头火起,大喝了一声。
“还他妈有完没完!丁子,你他妈闭嘴,你愿意骂他,等俺俩打完,你在喷他。那个口吃的兄弟,咱俩就这一招吧,一招定输赢!”
“好,好!”
叫了一声“好”后,小磕巴用尽全身力气,单手举拳,就飞扑过去。
这边的二虎,也是摆动浑身酸痛的身体,抬起脚,一个飞腿,也奔着小磕巴就踹了过去。
“嘭”
“啪”
就见两个人身体交错,拳脚相接。
小磕巴一拳打在刘二虎的胸口。
而刘二虎由飞踢,改成了鞭腿,斜劈在小磕巴的脑袋上。
要不说,人老精,鬼老滑,小杂鱼永远斗不过大王八!
“你,你,你,他妈,他妈变招了,操!”
小磕巴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场中,只留下铁塔一般的刘二虎。
“傻逼,最后一招了,还他妈不会变通!”
说完,二虎潇洒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