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刚一把腿收回,就听见“刺啦”的一声。然后就是大腿一凉,一抹鲜红就从裤子上渗透了出来。
孙建伍低头一看,自己的腿上莫名地被划了一道血口子。
鲜血顺着外翻的皮肉,已经染红了腿上的裤子。
“呦,老二,失手喽?”
杠爷一挺身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眯着两眼看着孙建伍。
老叔让杠爷问的,也是老脸一红。
盯着孙建伍的伤口说道:
“小子,我真是小瞧了你!二林亏在你手上真不冤!”
孙建伍看着腿上的伤口,就是心里一惊!
刚才的一瞬间,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孙建伍甚至都没看清老叔的动作。
要不是凭着多年的战场经验,估计就是刚才老头那一下,换了一个正常人,现在已经是非死即残了。
“伍爷,你没事吧?”
丁子也看见孙建伍腿上的伤口。
赶紧扶住了他,关切地问道。
孙建伍并没有理会丁子。
忍着腿上的疼痛,他瞪圆了双眼,看向了老叔和杠爷。
“我以为你杠爷和老叔,会是个光明磊落的老前辈。没想到,也不过就是个干着鸡鸣狗盗、背后偷袭的无耻之徒!难怪二林会三番五次地偷袭我,看来真他妈是得到了你的真传!告诉你,就凭你和二林是他妈一丘之貉,干着买卖黑工,虐待儿童这些丧尽天良的坏事儿。我他妈就是再废了他一只手,也不过分!”
“小子,伤你的是我,和杠爷没关系!还有你说的他妈买卖黑工、虐待儿童,真是血口喷人!我窦天狗(老叔)就他妈压根儿没干过!我是个贼不假。但是我从来就没有祸害过平民百姓,干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
老叔让孙建伍的一番话气的火冒三丈。
恼羞成怒的他,手一抬,身子又是一动。
小主,
“嘭”!
一只黄铜的烟袋锅子,抵住了老叔抬起的手。
孙建伍这才看清,原来老叔的手上,两个指缝间夹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
那把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令人刺眼的光芒。
“老二,你让这孩子把话说完!”
放下了手里的烟袋锅,杠爷拍了拍老叔的肩膀。
随后他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孙建伍。
“小子,你说的买卖黑工和虐待儿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只要是有一点隐瞒或是杜撰,不用老二剐了你,我他妈亲自送你去投胎!”
“哼哼,老东西。说这几句唬人嗑儿,你他妈当我孙建伍是吓大的?我也是在南疆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以为我会怕死吗?不过你想知道你身边的老鸡巴登,和他好徒弟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儿,我可以告诉你!”
接着,孙建伍把二林如何利用流浪儿童,偷盗别人财物。如何虐待、打骂、惩罚完不成任务的孩子。如何将不听话的孩子,非法倒卖给黑矿山的事,详细地和杠爷说了一遍。
“畜生!这个畜生啊!”
老叔听完,气得捶胸顿足,指天大骂!
杠爷听完,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瞟了一眼孙建伍和丁子。
“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骗你干什么?再说我有什么理由去骗两个我不认识的人?”
杠爷又看了一眼丁子。
“杠爷,伍爷说的没错,只不过我们当时真不知道,二林是老叔的徒弟!”
想到两人确实没理由撒谎,杠爷对旁边还气得发抖的老叔说:
“老二,叫个离小林子近的人回来,必须弄清楚。如果真像这两个孩子说的,老二,你这老鹰窝里,可真是出了个逆天的夜猫子。小林子真要是干些伤天害理、生孩子没屁眼子的缺德事儿,那就不是单废他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老叔愣了一下,随即咬了咬牙,然后转身进了里屋。
里屋传来的一阵哗哗声,孙建伍听得出,那是有人在拨动电话号码盘发出的声音。
一分钟后,老叔从里屋走了出来,对着杠爷点了点头。
看着孙建伍腿上的伤口,杠爷又是叹了一口长气。
随后吩咐老叔拿出了家里的云南白药和纱布,让丁子为孙建伍赶紧做了止血和包扎。
时间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门口传来三长二短的敲门声。
老叔推了门出去。
看上去,是给来的人开门去了。
瞅着老叔出去,杠爷冰冷地对孙建伍和丁子说道:
”你俩先去里屋回避一下,一会儿需要你们的时候,我再叫你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