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干笑了两声,大炮扭着脸挨个人看了一圈,说道:
“喊?你们刚才谁喊的?我怎么没听着?老鬼,你听见了吗?”
老鬼摆弄了几下脚上的铁镣子,头不抬眼不睁地回了一句。
“我岁数大了,耳朵背没听见。”
大炮又看看了其他人,其他人都是装傻充愣地拨弄着脑袋,说不知道。
“你听见了吗?田管,这不是俺屋喊的。实在不行,你去旁边于大脑袋那屋看看,十有八九是他们屋整的怪动静。这个于大脑袋,一天天屋里有几个耗子,他都摆弄不明白…”
“行了!不是你屋最好!我告诉你们,别他妈给我没事儿找事儿。消停给我待到你们案子定了性,检察院派人来提了你们,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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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冷语的说完,老公安又喊了一声刘二虎的名字。
“刘二虎!”
听到老公安喊自己,刘二虎咬着牙,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到!”
“刘二虎,刚才喊的人,是你吗?”老警察看来还是不放心。
“不,不是!”
豆大的汗珠,从二虎的脑门上滑落到脸颊旁。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他的脸,就像涂了一层亮晶晶的油。
“你进来以后,他们没难为你吗?”
“田管,你看你这嗑唠的。都是一条船上受苦的兄弟,我们还能…”
马老三抢在刘二虎张嘴说话的之前,竟然先打起了诨。
老警察明显对马老三突然的插嘴,很不满意。
手拿着警棍,他用着力气敲打了几下牢门,生气地说道:
“马老三,我他妈问你了吗!你是他爹啊?说话用他妈你教!我告诉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下次说话的时候,先喊报告!”
马老三笑笑没再做声,低下头之前狠瞪了几眼刘二虎。
“报告管教,他们没难为我!”刘二虎面瞅着墙壁,站直了身体说道。
“行了,你消停服监吧!毕竟你就十来天的拘留,晃晃就过去了。”
看刘二虎没什么事儿,老警察嘱咐了几句后,就转头离开了。
老警察刚走,刘二虎的身体晃了两晃后,就一屁股歪倒在了炕边。
他这一倒,炕上原来盘腿坐着的这些人,立马站了起来,呼呼啦啦都挤到了他身边。
“小子,没想到你他妈还挺有刚!”马老三用脚一踢刘二虎的屁股说道。
“马老三,你砸碎了他的手指头,你俩的事儿是不是也算完事儿了?”老鬼塔拉着鞋,背着双手死盯着着马老三看。
“咋地老鬼,心疼这小王八犊子了?借着刚才姓田的公安说我的那话,我问你。他刘二虎是你儿子,还是他妈你姑爷?我教训他和你有鸡毛关系?你他妈要是心疼他,也行。我把俺家老五的仇算你身上,咱俩了了?”
“呵呵”了冷笑了两声,老鬼闭上了嘴没再说话。
手拍了一下刘二虎的肩膀后,他又回到了炕上,躺在被子上闭上了眼睛。
“呸!”
马老三不屑地啐了唾沫,接着伸手又想拽刘二虎的衣服。
“咳咳!老三,住手吧。你刚才一镣子砸断了他两根手指,你俩的事儿就当是两清了。”
刚才还鼓动马老三和刘二虎支“黄瓜架”来解决问题的大炮,不知道为啥突然转了性。竟然换了一副脸孔,让马老三停手别再找刘二虎的麻烦。
“炮哥,不行…”马老三还是心有不甘,于是他瞪着眼睛,朝大炮嘟囔着。
“老三,没啥不行的!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吗?我说这事儿完了就是完了!况且,我他妈让老鬼只给你解开了脚镣,就够向着你的了。你要是在他妈蹬鼻子上脸,找不自在,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马老三知道大炮是个狠人。
没进这“笆篱子”之前,在社会上大炮就是个三两句话和你谈不拢,就敢拎刀和你死磕,捅你肚子翻肠子的硬主。
等进了这二监区,屋子里这么多的牛鬼蛇神想找他的麻烦,也都被他一顿拳脚相加,打的个个鼻青脸肿,牙掉鼻梁子塌。
所以凭着大炮的人狠拳头硬,他很快就在六号房站稳了脚,也成了这屋里的号头子。
马老三在他手上吃过亏,当然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得罪了大炮会是什么后果。
心有不甘地看着炕上倒着的刘二虎,他脑筋转了一个主意。
朝着大炮一抱拳,马老三缓缓地说道:
“炮哥,今天我老三也就给你这个面子。换个别人,我他妈捏了他的脑袋抠了一对眼珠都得当泡踩。操他妈的,这小子真是有个好造话,遇见了我这么好的人。”
大概是听够了马老三的嘟囔,大炮一摆手叫过两人。然后让他们看看刘二虎的伤势,并把他架了起来。
那两个人离近了二虎才发现,此时的刘二虎躺在床上,左手握着右手手掌,夹在大腿内侧。一头的汗水,满脸铁青地闭着眼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