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伤了?伤到哪儿了?胳膊?腿?还是内脏啊?
不找大夫,来找她,是不是大夫都治不了了,才来找她?
静之越想越害怕,上楼梯的时候,腿肚子都在微微发抖。
几乎是一步三个阶梯,快速的往上爬,一楼门口的老板还没来得及拦下她,就失去了她的踪影。
“客人!来走访也要登记哒!”
后赶来的秋生敲了敲桌面,“没事,她去306坐一会儿,等会就走。”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秋生啊?那个女人就是你师父日日等的那位?你师父不是——”
秋生手伸到柜台后,一把捂住他的嘴,“哎呀,小点声,她耳朵可灵了。”
老板扒拉下他的手,“切”了一声,“306诶,在3楼。”
“那她也听得到。”秋生说。
老板慢慢坐下,拿着算盘又打了起来,边说:“……哼,反正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苦肉计,有时候会适得其反的。”
秋生环着胸,侧靠在柜台边看他打算盘,听到这话,他撇了撇嘴,“对别人来说,可能会适得其反,她可紧张我师父了,这招好用得很。”
“哦哟?”老板抬头,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看等会她下来是什么表情。”
秋生本来不慌不忙的,这会儿被他一个笑,笑得心里直发虚……
另外一边。
已经冲到306房间门口的静之,见门没关,直接推门而入。
卧室里,一坐一站,林九衣衫半褪,背对着文才,文才正给他上着药。
他肩胛处一大片刮蹭到的伤口,此时已经微微结痂,黑黑红红一片,显得有些可怖。
但一看就是皮肉伤,那秋生还叫得那么急?
听到声音,两人皆回过头来。
见是她来了,林九面露惊喜,又有些尴尬。
“你来了?”他推开文才上药的手,将褪到腰际的白色中衣又穿了回去。
那中衣估计也是磨蹭到粗糙的地方,灰灰白白的,肩胛骨位置都划破了好几处。
静之当即皱起了眉头,“文才,你先出去。”
估计是眼神只专注于林九,她刚一转头,发现屋里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文才,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门还被关上了。
她啧了一声,眼睛往左边一扫,然后走了过去。
面色如常的打开柜子,取出一件干净的中衣,走到他面前。
“……都破皮了,还穿着脏衣服,不怕感染吗?脱掉!”
林九愣愣的坐在床沿看着她,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了。
他没有立刻脱下中衣,反而转身解下身上的荷包打开,从里头拿出一根他做了很久了的玉簪,递到她面前。
林九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嘴,耳根子却悄悄泛起一层红意,“送给你。”
静之垂眸的一刹那,忍不住又抬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他,他想起来啦???
这玉簪,分明就跟她上辈子摔坏的那根分外相似!
就连上头的七星连珠雕刻,也一样细细涂上了朱砂,就是好像还刻了一些不一样的符文。
“你……”
看着他害羞的神色,静之一下就醒悟过来。
只是巧合吧?如果是二娣,绝对不是这个表情。
林九捏着玉簪的手指头直发白,“那个……本来想明天再送你的,既然你来了,现在就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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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之没接。
虽艰难,但她仍旧把眼神从簪子上挪开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把脏衣服脱掉,你不是有洁癖吗?”
林九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默默又收了回去,眼睫微垂,“对不起,这样式……姑娘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