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凭川根本没听到后面的话,只道:“怎么与我无关?”
可能因为刚刚做过假设,已经有了应急预案,不怕遇到突发情况。夏眠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周董,咱们都挺忙的,总这么装来装去太浪费时间,不如直说了吧。你对我无意,我能感觉得到,我也不是不讲理、厚脸皮的人,既然如此,咱们把婚约和平解除,重新做回陌生人,今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周凭川眯了眯眼,又问:“你从哪感觉到的。”
他眯眼的动作像极了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夏眠本能般感知到了危险,后脊冰凉,说话语气也发虚:“……拖延啊,递完聘书都多久了,你一直没有下一步行动。”
“那买婚房,带你做衣服算什么。”
买婚房他知道,做衣服……
等等,做衣服?
前几天周凭川不是临时起意,赏他几件衣服穿吗?
难道做的是他们过礼要穿的衣服?
那周凭川,有在计划的了?
夏眠莫名其妙的有点小雀跃。为了掩饰翘起来的唇角,他摸摸头发,又捋捋浴袍带子,跟淘宝模特拍拍照片似的。
周凭川道:“过礼日期我早定下了,在周霆婚礼之后,没告诉你是因为我身为家主,不得不为小辈考虑。”
夏眠好像懂了些什么,原来他这些日子时不时的埋怨不满,包括刚才那些假设,全部都是一场误会。
他整个人尴尬的要命,除此之外还有点不好意思:“……那你早告诉我嘛,我嘴巴很紧的,不会随便乱说。”
“我以为你知道,”周凭川挑了下眉,“毕竟陌生人间不会互相刷卡。”
“……你嫌我花的多啦?是你主动把卡拿给我做家用的,我又没找你要。”
而且这只是预收的精神损失费,他必须得在周凭川爱上夏明昭之前多花点——这句夏眠不敢说,只敢在心里默默的想。
“当然不嫌,”周凭川拉住夏眠手腕,把签账卡放进他手心里,“我公务繁忙,家里家外都需你操持,多花些是应该的。”
瞧,这还像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