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得以呼吸,夏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车子缓缓停稳,夏眠才意识到他们居然吻了那么久,整个后半程。
老王哪敢打扰,只默默驻车等待。夏眠臊的一分钟都不想多待,直接开门下车。
深夜的温泉酒店,客人们已经睡下了,走廊里只有夏眠鞋子踩踏地砖的声音,和鹿角杖磕碰地面的声音。
夏眠想走的快点,甩掉后面那头巨兽。可大概喝了假啤酒吧,他腿软的厉害,根本不听使唤。
结果就是,周凭川随他进了房间。
其实甩掉也没用,整家酒店都在周凭川掌控之中,上次他们吵架,周凭川随随便便就进来了。
这种无力感让夏眠忽然特别气,转身朝背后狠狠挥了一拳!
可惜恼怒之下失了准头,被对方轻而易举挡下。
“为什么打我,”周凭川问,“恼我亲你?”
夏眠都要气笑了,居然有脸问!一击不成,他还要再来一击——然后又被轻而易举挡下。
对方顺便俯身,再一次衔住了他的唇。
夏眠下唇还在流血,但这次周凭川吻的不凶,竟带着几分温柔,深深浅浅的试探。夏眠彻底招架不住。
意乱情迷。
直到声音过大,夏眠才骤然惊醒,推开周凭川:“你发什么疯!”
喊完,他擦了把嘴,又漫无目的的输出一大堆,然后崩溃的夺路而逃,跌跌撞撞跑进洗手间。
浑身都软的厉害,夏眠反锁上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马桶盖,坐在马桶上。
等呼吸终于平复之后,感官渐渐回笼,他感觉好像不大舒服,脸颊瞬间滚烫,嫌弃地走到洗手台前,销毁罪证。
而卫生间外,周凭川坐在床边,边听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边擦拭鹿角杖。天冷了,它常常裹着一层水汽。
夏眠不是恼他吻他吗?周凭川想,那就一直吻。
吻到夏眠不敢再恼,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