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猝不及防与一双漆黑的眼睛四目相对。
天知道,昨晚他也是这样哄眼睛主人的。
夏眠吓的立马护住身体:“......变态啊你,看我尿尿干嘛!”
周凭川:“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
夏眠这才发现,玻璃浴屏内,周凭川浑身赤luo,水珠沿着紧致的肌肉线条缓缓滑划下,滑过鲨鱼线、人鱼线、腹股沟......
夏眠都要嫉妒死了,周凭川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工作上,肌肉怎么练的这么好?
但再往下,他的嫉妒瞬间转成心惊。
——只见对方左侧腿上,大大小小横亘着无数伤痕,手也一样,最深的那条,竟直接贯穿他整个右手手掌!
从疤痕的颜色上看,都是旧伤。
夏眠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凭川人前从不摘手套。
周凭川年纪轻轻登上家主之位,坐拥数不清的权利财富,旁人本就爱嚼他舌根,如果再把伤口露出来,不一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
而且......真的很丑。
不知道他被什么东西伤成这样的,当时肯定很疼很疼吧?
夏眠只顾着心惊,根本没注意到,对面,周凭川的眼神已经冷到彻骨。
除家庭医生和薛春玲外,从没有人看过他的伤口,看到的也被他以各种理由“封口”了,他不想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再勾起那些早该被掩埋的回忆。
夏眠这只小宠物他很喜欢,但如果宠物不小心走入主人禁区,他也可以忍痛割爱。
周凭川握住浴屏把手,是一个随时可以破门而出的姿势。谁知道,夏眠注意力竟又开始往上移,而且只移了那么一丢丢,落在了男人都有的器物上。
紧接着,他亲眼目睹两道红色血线自对方鼻孔奔涌而出。周凭川满眼杀意瞬间散去,眼中三分惊愕、三分荒唐、伴着四分难以置信。
不至于吧?
血液顺着人中流进唇缝里时,夏眠才终于发现自己出了什么齐天大丑,抹了一把鼻子,脸窘的比血色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