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哎哟哟哟。。。”
“这不是黑水城的任副总嘛!”
华红泥不但认识妊万奎,而且两人还是表亲,急忙抱拳打起了招呼,“任副总,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呀?”
“哟——”
“是红泥表哥呀!”
“老行商红泥,啊哈哈哈,你不是去山北城了么?这咋又回来了?是准备逃荒了?”
妊万奎借助松明子散发出来的火光看清了华红泥,在看到华红泥身旁冷着老脸的华遂梁的模样时,心中马上就不好了。
急忙找借口说道,“这不是野马寨的马匪晚上突袭你们嘛,我奉黑大盛黑总领的命令,去你们南边的田地里围截这些马匪,解救你们于危难。”
“哈哈哈哈。。。”
华红泥大笑夸赞,“说得好呀,任副总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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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义个屁——”
一旁看热闹的妊大妮看到过来的人是妊万奎的时候,马上就恼怒了,“万奎呀,你借大姑那一箱金饼啥时候还呀?为了给你娶婆娘,大姑我可是差点掏空了家底哦!”
“咦哈哈哈。。。”
妊万奎本来是要发火的,待看清说话的人是自己的大姑妊大妮的时候,马上就换上了笑脸,只是笑的有点假。
“大姑呀!您可是我的亲大姑哩,您也知道我一个月发的的铜钱呀,既要养婆娘,还得养儿女,这才三年时间,我那婆娘就给我生了两个娃,您说我这哪里还有闲钱给您还账哩么,哎哟哟。。。”
妊万奎虽然嘴上说着话,可是脚底下并没有停留,待话语说完,人已经走到了古道南边的谷子地边缘了。
“这个崽娃子,一点点信用也不讲,这是准备把账赖到死了!”妊大妮有点气噎。
“哼——”
华遂梁从鼻孔里面喷出了一口怒气,说道,“妊大妮,你现在说这话有意思吗?我给红英跟红莲准备的嫁妆钱,你不言不语的就借给了万奎,现在知道人家不愿意还钱了?晚了,穿上铜鞋都要不回来了。。。”
妊大妮也火了,“还你个辣子,我花我两个女娃挣回来的钱,与你何干?我就是不嫁女,跟你有啥说的?我两个女娃走商挣回来的钱,我想借给谁就借给谁,气死你个老行商!”
“你——”华遂梁气噎,差点晕厥。
华红泥一看不好,急忙抱住华遂梁,退后两步,把华遂梁拖到车辕跟前,扶坐在车辕上。
回头看向阿妈妊大妮,轻声问道,“阿妈,你是想把我阿大埋到这里?还是你想把你俩都埋在这里?”
“啥意思?红泥你把话说清楚!啥埋不埋的?”妊大妮愣了一下,伸手就要拍打华红泥。
华红泥没有躲闪,冷着脸说道,“阿妈,你娘家侄子妊万奎外人你真的不了解还是假的不了解?人家都不认自己的父母了,你还馋着脸把钱借给人家,你认为人家会认你不?”
“不会。”妊大妮在拍打了华红泥两下之后,马上就觉得自己理亏了。
华红泥继续说道,“既然知道借出去的钱要不回来了,你跟我阿大置气,还有意思吗?”
“呃?”
妊大妮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急忙摇头说道,“我不会再跟你阿大置气了,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把钱借给外人了,这一回当我都上灵醒了。”
“好吧,希望你说话算话。”华红泥看向站在南边田地里喜笑颜开的妊万奎,狠狠地磨了磨牙。
此时,黑蛋拉着春雨和黑娃也悄悄地溜回到了华红泥的马车后面,在看到南边的谷子地里有一大群马匪吼叫着冲向黑水城西门方向的时候,三个人又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黑蛋哥哥,你还敢拿石头打马匪吗?”
春雨拉着黑蛋走到马车南边的古道边,看了眼正在远处的谷子地里疯跑乱吼的马匪群,小声问道。
黑蛋无声地笑了笑,说道,“春雨弟弟不怕,只要马匪敢来,我就拿石头打他们,直到把马匪打走为准。”
黑娃吸溜了两下鼻涕,回头看了眼阿婆妊大妮和阿妈嬴二丫,发现两人还站在马车北边,在头挨着头头嘀嘀咕咕的说着悄悄话,顿时心中感觉到安宁了不少。
“春雨,我也替你打马匪吧,这回马匪看起来有些多,光叫黑蛋哥哥一个人打,好像费劲。”黑娃虽然说话,但是心里还是没底,自己一个只有八岁的碎娃,真的能够打过一个成年马匪么?
“谢谢黑蛋哥哥!谢谢黑娃哥哥!”
春雨没有质疑黑蛋和黑娃的话语,只是看向两人笑了笑,松开黑蛋的右手,从上衣口袋里面又摸出了两枚拳头大小的顽石。
咬了咬牙,悄悄地递给黑蛋一块顽石,随后一脸平静地看向远处还在谷子地里大吼大叫的马匪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