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洛伯格好像没那么冷了,持续了七百多年的风雪消退之后,人们从古典词汇里寻得那优雅而浪漫的词汇——“春天”。
那些封冻在寒霜里的事物都悄悄地复苏,雪地下零零散散生出的寒地苔藓,山崖上萌生的一滴新绿,花店里终于不用放入恒温舱的花束。
地髓加热器被以公众的名义前面维护,那些裂界里收复的土地上在旧址搭起一排排脚手架。
王凯文打算从攀岩镇街边的食品摊里买一些姑且能当做早饭的东西,勉强填饱一下他饥饿的肚子,然后再给梅她们带点回去。
“镇长大人!您回来啦!”
名为吉姆的食品商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兴奋的叫出来,这一声喊出,整条街的人都回头。
王凯文有些尴尬的笑笑,整理一下衣领,挺直腰杆做出他这个镇长应该有的样子——去仙舟一趟,别的没怎么学会,脸皮厚了不少,也终于稍微有了点大人物的气势。
“是我,我回来了。”
这简单的话语带来的却是爆炸性的效果,原本匆匆忙忙的人们都停下了脚步,望着站在街边那白发的青年人。
之后,整条街道都被狂热的人流围了个水泄不通,欢呼的声音伴随着人们脸上真诚的笑容,最后王凯文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他只记得,手上被吉姆塞了一大包小吃,什么东西都有,他想要给冬城盾却被推回来,天知道那老哥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王凯文现在提着一个由某位热心肠大妈赠予的滑稽的大编织手提袋,往铆钉镇地下研究所那走。
他看起来就像个刚刚买完菜回家的老头子,可他笑的那么开心和感动。
下城区已经变得更好,至少看上去是这个样子的,他那些理想主义的想法虽然幼稚,却真真切切的让这里的人们有了温暖和希望。
他当然不会自以为是的真拿自己当救世主。
从选择来到下城区的那一天他就不是一介过客,他是他们中的一员——见证者往往一事无成,唯有亲手干涉此处的命运,才能带来拯救。
王凯文回到地下研究所的时候,梅她们已经醒了,不在房间里,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让外面坐在客厅的他有些局措。
倒不是有什么旖旎的念头,仅仅是因为只是想到正在淋浴的她们就觉得……
不一会儿,白珩先打开门走出来,她的毛发上都蒸腾出淡淡的水雾,那狐人大姐姐丰满诱惑的身体仅仅由相对宽大的浴巾包裹,更显得千娇百媚。
王凯文望着她,感觉自己能回想出一万首在罗浮簧学读过的描写美人的诗,却居然用任何一句,都在这画面里失色。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白珩她也注意到那有些热切的视线,脸上挂上了恶作剧的笑容,这只白切黑的狐狸小姐毫不犹豫的抓住了调戏心上人的机会:
“怎么?我的大发明家,你不会是看着姐姐的身体害羞了吧?”
区区白珩,攻高纸防的雌大鬼罢了,要不是现在王凯文开拓力还没有恢复,他有的是办法反击回去。
这时,浴室的门再一次打开,薇塔和梅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不慌不忙的披上浴巾,丝毫不介意在爱人面前春光乍泄。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老夫老妻之间除了为了点趣味,哪还需要这么无聊的戏份,更何况,这算什么刺激的…比这刺激的多的是。
额,突然间,白珩觉得自己刚刚的恶作剧好像没什么意思了,后面这两位,是完全不懂矜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