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看看吧。”顾寒侧身，让开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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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

原本在小学因为朋友太多，已经把哥哥给忘了的小姑娘现在又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哥哥。

大课间的时候会跑上三楼来找他。

顾寒一边给她重新系歪歪扭扭的红领巾，一边问：“心心，你那天怎么会来找我？”

程心玩着他桌子上的文具，说：“我做梦了呀。”

“梦到什么了？”顾寒又问。

程心皱着小脸想了想：“我梦到坏人拉着哥哥，是我把哥哥推过去……”

她说着，又愧疚得红了眼眶，扁着嘴巴，又想哭。

“不是你。”顾寒连忙说，随后抱住，拍她的背安慰她，“不是你，只是做梦，哥哥没事。”

拉着小姑娘的手把她送回了教室。

顾寒的大脑闪过许多回忆。

记忆蔓延。

他想起了前世。

前世程心抛弃他，把他推给了林东实，她回头时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笑，是他后来多少次午夜梦回都觉得恐怖的画面。

即便后来他长大成人了，他也从来没忘记过。

他抬手抚上自己已经消肿了的脸颊。

想起前世的那一天，林东实同样扯过了他的书包，抡了他一巴掌，他脑子嗡嗡地，被他打倒在地。

他的书包里掉出了他的书本和文具。

一条腿被林东实抓住。

顾寒盯着地上的文具。

他每天都会把铅笔削得很尖，尖到反光。

他伸手抓住了一支铅笔。

铅笔扎中了林东实的作案工具，惨叫声在公厕的瓷砖当中回响。

他那时候还是个真的小学生，比不上现在那么冷静，更不知道要报警，找了个地方躲了一天，才回了家。

明明他逃跑了，可是学校里还是传着他被“糟蹋”的谣言。

他百口莫辩。

很多人觉得很好笑，很有趣，一个男生被糟蹋了，简直可以当成一个笑话来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