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墓园。
照片上的秦父秦母笑得依旧灿烂。
和上一次来时不一样,墓碑上不染尘埃,也没有枯黄的杂草。
连下了好几场鹅毛大雨,墓碑前的松树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盖住了天地间唯一一抹绿色。
天气还冷,墓园里除了乔德远夫妻俩,见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风吹过树梢,洁白的雪花簌簌落下,下了一场独属他们的“大雪”。
“老伙计,我又来看你了。别急啊,我这回可不是来骂你儿子的。”
上一次来墓地,还是回乔家后乔兮下定决心要四处旅游那会儿。
离婚后,秦北言一声不响地远走他乡。
夫妇俩想着都过去好几个月,便趁秦家没人了来这儿看看故人。
他还记得,那次在秦父秦母的墓前,也下了这样大的雪。
自己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整整花了两三个小时,一点儿不重样地说了许多秦北言的坏话。
说到最后,带来好几斤的白酒全都被他一个人喝光了。
回去以后,还病了一场,好几天下不来床。
宋明月将一束精心挑选的黄色花束,放在夫妻俩的墓前。
黄色,是希望,是冬天的一抹温暖。
相顾无言,他们默契地退后一步,对着老友的墓碑拜了拜。
“才过了三年,那小子居然又和我闺女纠缠上了。就昨天,跑到乔乔家被我和明月抓个正着。你们说说,气人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