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齐长春感到极大的压力。
果然,见齐长春没有丝毫动作,那血人躁动了起来,当即就向着齐长春,不要皮的扑了过来!
……
嗬!
嗬!
嗬!
醒来的齐长春冷汗如黄豆粒般,大颗大颗落下。
他又失眠了。
见此,一位身着绿衣的药师俯下身子,温柔的用手中的药帕帮齐长春擦拭着。
“长春哥,又做噩梦了吗?”
“是啊,霜儿,我梦到你们……”
“都叫你不要催这么急,催这么急干什么,人家齐兄弟又不是不管你了,你总是去人家梦里吓人干啥?”
一位身材虬劲的大个放言,指指点点着一旁没皮的血红人影。
“对……对不起……”
少女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想必也能看懂,十分自责的打着手语。
“说的就是,人家齐兄弟为了我们兢兢业业,你多等两天怎么了,又不是他不想照看你!”
“……”
“好了,大家不要再说了。”
齐长春摆了摆手,看向小聋女,作出手语道:
“这不是你的错,你放心,等你的鼓到了我手中养护,一定给你好好保养。”
小聋女这才喜笑颜开,大眼明亮亮,如果不是没有皮的话,应当是十分灿烂。
……
“师弟,师弟!”
听到有人敲门,房间内顿时紧张起来,只是一瞬间,除了齐长春,另外的九个人影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齐长春起床,腰带上绑着的数样法器碰撞到一起,叮叮当当声响彻。
咯吱。
房门打开一条缝来,来人正是多年前引自己拜师的鹏程大师兄。
前几日的桃木簪子也是拜托对方拿到的,当下齐长春就放松了些许。
与一心想要接手清虚子传承的二师兄晓仁师兄相比,大师兄与自己一样,只不过是因为多懂了些东西,为求活命,在清虚子手下做些事情而已。
“有什么事,进来谈吧师兄。”
“哎哎……”
鹏程大师兄好不容易进了门,便又轻轻的把房门合上了,还四下打量了几下,发现没什么异常,才终于松了口气。
“师弟,师兄平日里待你不错吧?”
突出一个委婉。
“师兄请说,能做到的事,师弟一定不推辞。”
“那我就直说了,不瞒你说,我们一家乃是三代单传,而我因为幼年时代贪玩被拐到了这清虚观,这么些年过去,父母双亲没有再看过一眼,也不知他们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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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当宽心,终有一日,我们未必不能出观啊,到时合家团聚,岂不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