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立在不知名的城墙上,城中已被倒灌的激流淹没,我似乎能听到城中百姓溺水的绝望呼救。
“支线任务已触发:
摆除心魔:破解自己的心魔,任务奖励:获得最适合本人的基础个人强化。
请问是否接受?”
刚刚吐槽完这次试炼收获太少,这边就触发了一个支线任务。看到这个奖励,我承认我心动了,很多人其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而空间分析得出最合适的个人强化那基本上是会让试炼者的实力瞬间上一个档次。而且很关键的一点是,个人强化贵的一批,但对于试炼者来说又几乎是必须的,所以如果我能完成这个支线任务,等于给自己省下一万加的点卷。
但前提是完成任务,而非接受任务。心魔是啥?能吃吗?我可真不知道这玩意怎么破解,而且退一步说,这是不是我的心魔都不好说,这氛围,这感觉,怎么看、怎么感觉都像是郭嘉的心魔…所以,考量了一下之后,我决定,怂一波,不接受。
我沿着城墙走了一段,城中哀泣不断。“这应该是水淹下邳吧?”我自言自语道,“对于这些百姓而言,真是宁为太平狗,莫为乱世人啊。”
水雾中渐渐出现了城楼,我快步跑了过去。楼前聚集了一群人,我看到上次出现的男子和女子也混杂在其中。直到现在我也不敢完全确定那个男子是郭嘉,因为我觉得和我一点都不像。他脸上的玩世不恭,我只怕一辈子都学不来。
此时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搂着一个双手被反绑的女子,一脸嚣张。之前见过的男女两人正激烈地说着什么,但距离太远我并听不清。壮汉似乎不耐烦了,竟当众一把撕开怀中女子的衣物,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男女两人见状就欲拔剑,但被坐在一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喝住了。
而壮汉怀中的女子似乎不堪受辱,挣脱开壮汉的怀抱,径直从城墙上跃下,“姊…姊…”我终于进到能听清个大概的距离了,之前的女子趴在城墙上大哭起来,但很快便收敛住了情绪。她擦干眼泪,转身对旁边的男子说道:“郭奉孝,我的等待是有时间限制的,希望你不要选择与我为敌。”她转身快步离开,郭嘉欲言又止,伸出的手黯然垂下。“郭嘉老哥!”我大喊道,同时冲向那群人。虽然我知道现在我这么做十分不合适,但无论是有关这个试炼内还是涉及现实中,我有太多问题要问郭嘉了。
可惜,紧接着我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径直摔倒在地。当我爬起来时,发现已经回到玉米地了。“好在这次脸前没有一把刀来迎接。”我摁着太阳穴说道。此时我的脑袋疼了起来,我不觉得这是个好兆头。“我得尽快赶到矿区了…”我咬牙说道,“我似乎能感觉到神智的渐行渐远。”
在无意识的游荡中我不知不觉已经靠近了玉米地的边界,在确定四下无人后,我找了个倒刺比较少的地方直接翻了出去。在跳下一个小山坡后,我发现了一条铁轨。
找到铁轨基本上就等于是找到了去矿区的路,只要不走反就行。我根据村子的方位所在,选择了远离村子的方向。一路上没有遇上活人,不多时我便来到了铁路桥处。
这座桥几乎算是三派的分界线,我这头是邪教徒,桥那头是异教徒,桥底下是结痂人聚集的地方。只不过此时我有些迟疑,游戏中布莱克就是在桥上走到一半的时候被一堆飞虫袭击,掉下了桥,与结痂人非常快乐地玩耍了数波。
“他喵的,救老婆这种事不能怕吃苦,得学学林克!好吧他好像也没怎么受苦。”我思忖道,“掉下去大不了就是受点苦,但认怂了老婆可就没了。老婆没了不重要,关键主线任务也没了就划不来了。”想清楚其中关键后,我咬牙踏上了这座桥。
事实上这座铁路桥早就塌了,中间部分只剩铁轨部分了。我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间一直和我拳头差不多大小的虫子扑脸而来,我下意识扇了一巴掌,却并没有触感。“幻觉?”我疑惑道,“不好,这说明白光切实已经开始影响我的神智了。”
飞虫越来越多,虽然明知是幻觉但还是十分干扰我的平衡。我现在就像走独木桥一般沿着一根铁轨前进。“卧槽,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我骂了一句,直接趴到铁轨上,紧紧抱住,干脆闭上眼睛一点点往前蹭去。
这座铁路桥花了我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好在有惊无险。“看样子我是不用和努努(对结痂人首领的戏称)打雪仗了。”我在桥对岸站定,矿山已经不远了,几乎都能看见矿区昏暗的灯光了。
“在桥上花的时间有点长了,我最好先找个地方准备规避下一轮白光。”我思忖道。正好前面就是一空无一人的中转车站,我躲到一不透光的装煤的仓库中,等了大概十分钟,从门缝处闪过数秒白光,便一切恢复了正常。
“嗯,这白光才不是什么神迹。”我打开仓库门,“应该是电磁波。直接暴露在其中会受影响,但电磁波击不穿密闭的障碍物。说起来我觉得如果一路向北找到这个放波的地界,应该还有支线任务可以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找到可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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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还担心矿洞入口会有人看守,但我多虑了。我钻进矿洞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往好里看看,”我自我宽慰道,“镐姐到不了这里,至少瓦尔的手下对我的二当家不会感兴趣。”
沿电梯下到地下后,我发现矿坑中有些地方灯已经坏了,这一路上我都没能找到个手电筒,缺乏亮子的情况下很多地方我只能摸索着前进。行进中我感觉自己脸上沾上了什么,“这种触感,蜘蛛网?”我不是特别确定,但当它在我脸上爬动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多想了一个网字。
我赶忙把这个节肢动物从我脸上呼啦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这次试炼出力受苦的都是我。”我颇有些怨念,“归海可徽只要躺着等我干活就行了,额,这话好像有点歧义。嗯?这石头上怎么还长草了?”
我为防止迷失方向,一路上都是摸着石壁前进。突然间我好像摸到了一树枝状物体。往下探了探好像是黏手的草屑。“这好像…”我脑海中飘过了不好的想法,“是人的脑袋!”cascoo.net
“哇!”黑暗中响起一声咆哮,然后一股巨力搡在了我腹间将我推倒。我脑袋重重地撞到了石壁上,本就疼痛,这下直接眼冒金星。瓦尔的人一般都是不穿衣服的,只是在头上带一顶树枝编成的帽环,我刚摸到的便是这玩意。
“喀…”黑暗中我听到利器砍砍到石壁上的声音,我意识到地方有凶器,当即不再犹豫,连滚带爬快速远离了这个异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