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疥皱眉不语,良久:“陈大人所言固有道理,然郭蒙之案,已非个人荣辱,而是关乎国法与朝纲,若不依法严惩,何以正视听,儆效尤?”
“法理之外,尚有人情。”陈平轻轻一笑:“郭将军虽身陷囹圄,但其昔日功绩,亦不可一概抹杀。”
温疥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于是凝视陈平道:“陈大人以为该当如何?”
“以私心正国法。”陈平看向温疥:“杀降一事,若从表象观之,乃为皇上排忧解难,一绝后患,皇上不会严惩。”
温疥的眼神微微一凛,面色有所动容。
“但若换个角度,郭将军因私愤而罔顾大局,你猜皇上会如何处置?”
“他本就是私心,自然该严惩。”
“证据呢?”
“他杀了陈烈。”温疥语气愤恨:“为的就是灭口。”
“证据呢?”陈平挑眉。
温疥看一眼陈平,沉了面色:“令牌就是证据。”
“令牌若是为他人设计陷害呢?”
陈平此言一出,肖鹤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