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听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踉跄着倒退两步，眼底满是惶恐与无助。

“你，你不是人，你是妖怪！”

“咯咯咯…人又如何，妖又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只有立场与选择不同！”

九山王低低一笑，笑声清脆悦耳，只是听在老鸨耳朵里却格外毛骨悚然。

“相比而言，我很讨厌你们人类啊！真的很讨厌，你们人类太会花言巧语了，将她骗的晕头转向，五百年！五百年的时间，让她人不人鬼不鬼！”

“呵，可怜的狐族女帝啊！"

说到最后，九山王的声音已经嘶哑了，但眼中却满是嘲讽。

"五百年前，她高高在上，是我妖族最强妖帝，可是竟然相信那些人的甜言蜜语，不惜搭上所有族人的性命，也要救你们这群蝼蚁。"

"呵呵......你们人类真虚伪，明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却又假惺惺装作一副圣母的样子，对她感恩戴德……”

“结果呢！背信弃义，将我族人害死，令我爹娘葬送了无辜的性命，我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九山王说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双眼血红的可怕。

“所以，死！你们全部都该死！”

老鸨已经吓尿了，颤抖不止："我...我求求你饶过我吧！"

"饶过？休想！"

九山王勾唇，眸光幽冷的睨了她一眼，伸出修长的五指，在老鸨脖颈上狠狠一拧。

咔吧！

老鸨眼珠子一突，脖子被拧断，身子软塌塌的趴在地上，转眼便没了呼吸。

"妈妈，今夜，我就要让这京城变成一片地狱。"

九山王低低的笑着，眼睛却一片通红，似乎看见了什么极其令她兴奋的画面。

她抬起手，轻抚过自己的脸颊。

她是涂九山，是涂氏狐族一脉的幸存者！

但她恨涂青丘，恨她的愚蠢与自私。

今夜，她要将亲手将涂青丘推下悬崖，让她为五百年前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代价！

……

"吱......"

昏黄的灯光下，两道黑影闪进柴房。

“你确定白天见到的那个哑巴姑娘在这里？”

“没错！我亲眼看见老鸨将她关在了这里，不过似乎嫌弃她不会说话，不然就让她去接待客人了。”

“啧啧，虽然哑巴，但人长的标志极了，那天匆匆一见，我还以为她是仙子呢！"

“既然老鸨瞧不上，不如赏赐给我们兄弟俩，也不枉我们为她当了十多年的马夫哈哈哈…”

两个人影在昏暗府灯火下，朝着角落那道蜷缩着的身影走过去，一脸垂涎欲滴的表情。

昏暗的灯光下。

凌乱的秀发遮盖了女子的容貌，衣角上还粘满了草屑，泥土，像个乞丐一样。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裹，哪怕是此刻处在昏迷中，仍旧抱得很紧。

“大哥，这娘们儿怀里抱的是什么，莫不是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