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高平城后,一连三日,皆不见朝廷派人来接管。
其间缘由,实难揣测,不知是信使于途中遭遇不测,还是朝廷高俅等辈刻意为之,致使李继与陵川城大军无法合兵一处,继续向前推进。
李继在县衙之中,心急如焚,来回踱步,额上青筋如虬龙般暴起,眉头深锁,似有千钧之重。
卢俊义与史文恭在侧,亦是满面忧色,宛如阴云蔽日。
“这可如何是好?如此迁延,恐生无穷变数。”李继喃喃低语,眼中焦虑之色更浓,仿若热锅上的蚂蚁。
卢俊义上前一步,双手一拱,朗声道:“大哥,那壶关近在咫尺,此乃天赐之隙,我军当一鼓作气,趁势而取,切莫错失良机。”
“大哥不若拨小弟数千兵马,小弟愿率之先行,凭小弟手中钢枪,或可于途中相机行事,为大军开辟前路。”
李继长叹一声:“眼下局势波谲云诡,两座城池皆暂无妥善之管护。”
“若贸然前行,恐遭那田虎算计,届时非但壶关难取,我等之前的心血亦将付诸东流,功亏一篑啊。”
卢俊义闻此,不禁摇头叹息:“唉!如此天赐良机,竟被那昏聩之君白白耽搁,实乃天不佑我等,真乃造化弄人!”
恰在此时,门外一小卒神色慌张,急匆匆奔入,单膝跪地,大声禀道:“将军,大事不妙!”
“田虎帐下枢密使钮文忠亲率五万精兵,已将高平城围得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李继闻之,怒发冲冠,猛拍帅案,喝道:“妈了个巴子!如今我军被这高平城一隔,如首尾难顾之困兽。”
“高平城虽有三万守军,然除却我等带来的一万禁军,其余皆是降卒,军心惶惶,犹如散沙,如何能与钮文忠那五万精兵相抗?”
史文恭上前抱拳,神色凝重:“大哥,小弟有一计,莫若让小弟孤身一人杀出重围,前往一清先生处求援,以解高平之围。”
李继连连摆手,目光如炬:“史兄弟,那钮文忠现下占尽地利,只需围而不攻,我等城中粮草有限,迟早弹尽粮绝。”
“若一清先生不来援,尚可支撑些许时日,但若他率军前来,途中必遭钮文忠埋伏,届时损兵折将,我军元气大伤。”
“那钮文忠想必正等着围点打援,好将我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