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亲王到底想干什么?他居然把我送到了这种匪徒手里面?
他着重强调了我的眼睛,那就已经知道了我魔眼的存在,这什么时候暴露的?
失去双眼的我也就没有了未来,更何谈梦想。
小主,
背叛,不解,愤怒,绝望,生活的落差,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无一不在提醒着我,催促着我。
这些情绪鞭策着我,仿佛已经占据我的全身。
保持清醒的头脑?如何去保持清醒?
此情此景谁还能够泰然自若?
你可以,其他人可以,但唯独我不行。
杀了背叛了我的人,杀了赋予我痛苦的人,就这么简单。
我不是我做出了选择,而是选择胁迫着我继续前进。
暴力是最直接的解脱之道,虽非上策,但对我来说,起码能算上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当然,做这些事情前首先还是得逃出去,活下去才能有希望做到这些。
就算没有了这个身份,就算要暂时离开爱洛莎,我还有魔眼,还有如今中阶剑士的实力。
在这个世界隐藏起来不难,这里没有那么多的间谍,也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不会有人发现,毕竟这个世界还有奴隶。
我在中阶的阶段停留了很久,基础无比牢固,突破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再加上魔眼的功效,在冒险者里面都能混一个名堂。
没有爱洛莎的日子尽管生活过的黑暗,但我还是挺了过来,现在我在怕什么?
对不起,爱洛莎,我得暂时离开一会了。我自然的想起三次节的那一段时日,心中满是酸楚。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又要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了吗?
虽然心情依旧非常的糟糕,但一想到爱洛莎之后,我反倒冷静了些。
或许某种程度上而言这算是一种成长吧,这是一种慢慢走向孤独,走向独立的过程。
成长之快,爱意之切,导致这些的,是不安,是恐惧,是迷茫,甚至是妥协。
面对这样的情形,唯有勇气,与能够放手的决心,才能活下去。
眼下乃是生死存亡之战,不打就绝没有好的结果。
那两个人都是剑士,通过刚才的力道可以初步判断,实力可能都是中级,就算是高级,如果我打先手敲掉一个那胜者只会是我。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两个人。
不能硬上,以逃离为优先目标,复仇的事情得排在后面。
这一切都得靠自己,我没有任何的盟友。
放弃幻想,准备斗争。
魔力化剑,这是对魔力的一种基本应用,剑士都能够掌握。那些高阶的剑士甚至能够直接将魔力凝聚成一把武器或者是纤细的丝线来杀人。
那两个人或许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能够做到这种事情。
你们都会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代价,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砍掉我的手然后用火焰把砍掉的地方烧焦止血,甚至直接削成人棍,可你们没有。
那一脚的力量与疼痛我将会一直铭记。
走吧?去哪里?怎么办?
武器,是的,先得有武器才能跑出去。
生活中的任何东西,小到冰冻的罗非鱼和鞋带,大到折叠椅锅碗瓢盆都能致人死地。
我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铁窗上的铁柱,可惜以我现在凝聚的魔力强度根本无法切割那样硬度的东西。
如果我会神秘术式,那我就有很多办法脱身,可惜没有如果,神秘术式于我无缘。
空有一身魔力无处施展,我心里面非常窝火。
我试着用好几层魔导线叠起,控制着它们不要去融合,在铁柱上来回的摩擦,花费了上十分钟才在那铁柱上留下一道几乎看不出来的白痕。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铁柱,绝对是合金,这个世界的炼金术师还懂一点这些东西。
已经确定,窗户是死路。
从我醒来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共也才数天的时间,现在是突破的最好时机,等再过几天,多日没有进食的情况下再想跑也跑不过这些成年人。
情报有些倒可以利用上,由于那900枚金币的诱惑,如果我用了过激的手段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也应该不会对我下杀手。
就算这期间打断了我的腿,把我又关了回来,借助情报优势在得知了他们的人数以后我也能逃出去。
当然,这是在我的眼睛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毕竟我现在最值钱的就是脑袋框子的眼睛。
如果最后到了绝境我哪怕自残也不会去便宜他们,反正我也又活了一世,无非只是赚少了而已。
这些人还真是蠢得可以,真觉得贵族的钱有这么好挣的吗?如此大的金额还真以为贵族会老老实实拿钱做交易的?
交易是建立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的!没有与之对应的实力你只能是被剥削者!
这两个人最好的结果就是身后中了7剑自杀身亡,反正你们横竖都是一死,那干脆我来成全你们。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仇恨?紧张?我居然如此顺畅的在内心涌现了杀人的想法。
不过我也不是一个老好人,谁还没点自己的阴暗面,都到了奇幻世界还用原来的那一套来约束自己完全是抠痒抠错了大腿。
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虽然这话的含义并不在此。
我调整了自己的气息,肚子上的疼痛终于算是达到了可以接受的程度。
从那一堆柴火堆里面翻出一根算是趁手的粗木棍,不断的用魔力削尖形状。
接着,我躲在了铁门的背后,守株待兔。
猎人和猎物的短暂交替局势形成,我将坐等大鱼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