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那瘦削男生却已将手伸到了柏秋寒以及赵贺铭身前。
“宋玉阶,美术系绘画专业的。”男生扶着眼镜,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然而,就在宋玉阶扶眼镜的那一刹那,怪异的感觉便从柏秋寒心中升了起来——那是被窥探的感觉,不是被望远镜或者窃音器这种电子产品窥探,而是类似于精神力的探查,不过这类似精神力的力量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弱,所以他也并不惊慌,精神力瞬间释放,便将他的周身包裹。
以对方那弱小的力量,能探查到的,只能是柏秋寒摆在外面、没有超越普通人的部分。
做完这一切,他与宋玉阶的手也终于握在了一起。
宋玉阶的手掌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瘦弱,反而温暖有力,与表面上那副虚弱的模样完全不符。
柏秋寒隐约感觉到面前这个瘦削男生体内似乎有着更强大的力量,但他并不想用精神力进行进一步探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随意窥探他人隐私的家伙不配当人,只是被欲望控制的野兽罢了。
何况有凌星雪的前车之鉴,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地又惹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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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高手在民间,也是他在窥探我?“
柏秋寒收回手,心里满是疑惑,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那类似精神力探测的源头,如果真是宋玉阶所为,他没有理由查觉不到。
实在想不通,柏秋寒也没有再深究,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就算真的想弄明白,后面的时间还多得很。
宋玉阶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分别与赵贺铭及刘苏宇做了简短的互相介绍后,就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不再说话了。
刘苏宇好不容易洗干净鼻血和泪水,刚用纸巾堵住鼻孔,就又往柏秋寒身边靠去。
柏秋寒已经被恶心怕了,一见刘苏宇靠近,赶紧蹿到门口,与其保持距离。
“打住打住!”柏秋寒连连打着手势让刘苏宇退开,“室友归室友,我是真的没有那种取向!”
“就是没有,所以才要培养啊!”刘苏宇一本正经地说道。
柏秋寒:“……”
“宋玉阶,这个名字有点意思哈,宋哥是哪里人?”
赵贺铭的声音很大,再蠢的人也知道他是在想办法转移话题。
“是的,好像是哪位名人的字?”
柏秋寒也大声回应,倒把刘苏宇搞得一愣一愣的。
宋玉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自己变成了转移话题的工具人,不过赵贺铭的提问,却好像又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情感。
宋玉阶毫无神采的眼眸中第一次散发出了光芒,他苦笑一声,说道:“我是南充人,父母都是在军队里工作的,给我取这么个厉害的名字,当然希望子承父业咯,不过……比起当兵,我还是喜欢画画!”
“就是啊,家里的大人总喜欢逼你干你不喜欢的事,我爸天天想着让我继承家里的产业,每天就是什么数学啊、心理学啊、管理学什么的,也不看我究竟是不是那块料,本来他们给我报的外省的金融管理,还是我偷偷改了志愿,为此每个月零花钱都被扣了一半……”
对于宋玉阶的经历,赵贺铭也是一副与有戚戚焉的样子。
“那样真实而原始的绘画才是真正的美丽啊,不过他们都不能理解我。”不得不说,宋玉阶这做派,倒还真有几分疾世愤俗的浪子风范。
“那宋哥,可以瞻仰你的大作不?”为了彻底转移刘苏宇的注意力,柏秋寒插话道。
“对,让我们看看。”赵贺铭也来了兴趣。
“你们有兴趣就让你们看看,我心中绘画的美!”宋玉阶说着,便从床下拉出一个旅行箱,而后从里面取出一沓画纸。
刘苏宇也被勾起了兴趣,不再纠缠柏秋寒,将目光放到了宋玉阶身上。
宋玉阶展开画纸,柏秋寒当场就傻了,油画风格的绘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动作也很真实,表情也很传神,可是……画作的内容实在太过于开放,不超过了开放——文艺复兴时期画里的人物大多还围了一层纱呢,但宋玉阶的画,连那层纱都不存在,最重要的是,画中往往有男有女,而且总人数大于等于两人……好吧,柏秋寒承认,这就是油画版的黄图,传播算违法的那种,他算是明白,宋玉阶的家人不是对他管束太严,因为只要稍微心智正常一点的家长,也不会允许自家孩子有这种“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