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儿,这孩子不能留!”
刑满忍不住提醒刑荆,如今刑荆刚订婚,如果此时被人知道,不止是刑家,就连齐凡也将成为被威胁的人。
齐凡被威胁,刑满毫不在意,但他知道受苦最多的一定是刑荆。
“小满,我们刑家到你这一代,就只剩下荆儿一个孩子,若想要让我们刑家开枝散叶,这两个孩子一个都不能少!”
“老爷子,你不知道如今是什么形势,齐凡他是叛军,他无法照顾荆儿,而且朝堂之上当今圣上已经决定出兵讨伐齐凡,他如果死了没关系,但我们刑家要么被灭,要么只有流亡一条路!”刑满向老者解释着。
老者呵呵一笑,道:“根据你的说法,老头子我倒是觉得这个齐凡有勇有谋,有情有义,是个不错的孩子,而且如今他士气正足,不一定会输给当今圣上。”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拿整个刑家冒险,我身上背负的并不是一两个人的性命,而是整个刑家上千人的性命。”
显然刑满有自己的考量,不愿意为了刑荆肚子里的孩子铤而走险。
刑荆听到刑满的话,立刻捂住肚子,甚至不惜威胁刑荆。
“爹,如果你执意不让我生下这孩子,那我也将自裁了断,一了百了!”
“可你若是生下这孩子,刑家将会背负骂名,甚至刑家上下也无生还之路!”刑满痛心疾首道。
这时老者站起身来,拄着拐杖,朝外面走去,同时口中念叨着:“我们刑家一脉单传,所谓千人不过附庸而已,承我刑家恩情,理应做出牺牲,你倒是我们刑家的好儿孙,舍己为人,虚伪至极,我刑家有你这种儿孙,真是全族不幸……”
两人目送老者离开,刑满愣在原地,刑荆的呜咽声成了房间中的主旋律。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惊呼声。
仆从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太爷爷他一头撞死在墙上了!”
刑满连忙冲出大殿,在前往内院的途中,看到老者头上血淋淋,已经没有了气息。
看到这一幕,他知道整个刑家,只有他和刑荆以及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拥有刑家的血脉。
“太爷爷!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