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彦听到这句话时，她那闪烁着璀璨的绯色双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骤然收缩，心神也如遭雷击般震动不已。

紧接着，她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一怔，脸上的表情如同被冻结了一般瞬间变得呆滞；伴随着她微微张开的双唇，仿佛想要说些什么......

可声音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双手硬生生扼住了脱离的通道，久久无法发出任何一丝声响。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的彦，她内心本能地想要反驳对方的质问，然而...当她的视线与冷那冰冷、严肃、认真得闪烁着猩红闪光的双眸相对时，她突然间彷佛明白了一切。

无论她自己如何辩解，无论她如何说服自己......

都无法否认她作为天使之王，公然向残杀了无数天使的恶魔之王莫甘娜下跪的事实！

在彦的眼中，当时的莫甘娜或许已经回归了天使的本质，或许她已经因为时空蔷薇而醒悟了自己数万年来的罪孽，又或许彦当时看到的凉冰舒展了那洁白如雪的羽翼......

或许她当时看到的是恶魔之王莫甘娜已经重回天启王凉冰.....

无论她当时看到的是谁；无论当时凉冰是否已经醒悟；又或许当时的凉冰是否是为了爱.....

这一切...

都无法掩盖凉冰在长达年的时间中对天使、对已知宇宙所造下的罪孽！

更无法改变她以天使之王的身份向恶魔之王下跪的事实......

她的这一举动，已亲手将天使数万年来所坚持的正义、将生命的尊严践踏在了脚下！

更是无法向数万年来无数为了信念、为了正义而坚守、追求并牺牲的天使战士们交代！

“我，我……”良久，彦的双唇微微颤抖着，一丝颤抖的声音仿佛风中残烛，断断续续地从她的口中传来。

“你不必再说了，彦……”冷毅然将自己的双眸从彦的身上移开，决然地挥手，如同掐断了最后一丝希冀，打断了彦想要说的话。

随后，她迈开双腿，缓缓地从彦的身边走过，每一步踩在地面响起的沙沙声都踩在彦的心上。

冷的身影在这一刻散发着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她的神色冷若冰霜，那身披在她双肩之上的纯白金纹双翼的大裘，宛如冬日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冷冽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