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罗彬瀚说,“我可以带你去船上看看。”
“免了。我可不想体会那种刺客专用船的防御系统。”
周温行有点烦恼地笑着,轻轻晃了晃身后的琴袋说:“你搞错了。我好奇的不是那艘船,只是你而已。”
罗彬瀚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周温行却笃定地点着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看吧,就知道你不会信”。
“是真的。因为……唔,怎么说呢?我们的立场稍微有点相似,所以放心好了,我也没有要对你不利的意思。说到底,我不会杀死任何不愿意死的人。”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说法,周温行转身向着广场中心的喷泉走去。他的动作完全放松,头也不回地迈步,让罗彬瀚不由吃了一惊。这显然是个绝佳的(也许还是最后的)逃跑机会,但同时也极可能是个陷阱。罗彬瀚有点举棋不定。
周温行站在喷泉边,回过头来说:“你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吗?”
“什么?”罗彬瀚忍不住脱口而出。他发现自己似乎有点控制不住心里的烦躁。
“关于白河诅咒的事情。”周温行说。他的脸上挂着一种奇特而理解的笑容,看上去很有亲和力,罗彬瀚却感到一阵无由的厌憎。
白河诅咒。罗彬瀚当然记得这个词——尽管和他自己没什么关系。
他的身体自动走上前去。没关系,他对自己说,如果“冻结”想要杀了他,这点距离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