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切是联系的。”詹妮娅盯着他说,“我总会看出来的。”
“噢,那可不一定了,了头。我可不是小看你,但这不是个简单的谜题,有很多事也许你从来没碰到过,连想都没有想过。这和个人能力是没有关系的。就拿我自个儿说吧,我一直怀疑我丢的文件是被什么动物给叼走了,可是既然我不认识那动物,我就没法做太多有用的假设。你能做的假设是在你想象力之内的,这点你总得承认吧?”
“我能想到的东西也够用了。”
“你确定吗?”
当赤拉滨这么问她时,詹妮娅注意到周温行的头垂了下来,先往赤拉滨那儿看了一眼,接着又看向她,就好像这个问题比天空更吸引他的注意力。发现这点令詹妮娅踌躇了一下,但是她仍然说:“没错,我觉得我遇到的事都是我能想到答案的。”
“那护身符怎么说呢?”
“它被人捡走了。或者被鸟拿去筑巢了。”
船上的两个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赤拉滨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那么我们来一道更难的题目吧,了头。你说你有一个哥哥。”
“对。”
“他去哪儿了?”
“非洲。”
当詹妮娅回答到这儿时,她好像已经知道赤拉滨会给她怎样的题目。果不其然,她听见赤拉滨紧接着就说:“你哥哥为什么要去非洲呢?”
“……我不知道。”
“我们何不来猜一猜?”赤拉滨建议道,“你认为你哥哥为什么要去非洲呢,了头?”
“也许他感情不顺利。”
“是一种答案,不过有点老套。发挥想象力呀,了头,为爱情出走的故事在这年头可没有多少市场了。”
“他发现非洲有大宝藏。”詹妮娅有点干巴巴地说。但是赤拉滨对这个答案也不满意,认为这同样很老套——詹妮娅心想这还真挺见鬼的,为什么她非得在她老哥出走的事儿上发挥想象力?可是她也没别的事好做。在这被迷雾包围的孤舟上,能和赤拉滨说说话其实也感觉不赖。她低头想了一想,鼓励自己编造出一个最离奇荒诞的故事。
“他是个特工。”她几乎是随心所欲地说,“他为……嗯,为婆肯人做事,但是他被政府发现了——”
“慢着,婆肯是哪儿呀?”
“一个天空人的国度。”
“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种人呢!”
“这是各国政府的最高机密。”詹妮娅说。她当然不会告诉赤拉滨这个机密是儿童画册向她透露的。
赤拉滨咂摸了一下,点头同意:“对我来说很合理。周,你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