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再抬起脸,朝他眨巴眼睛。
你懂吧。
老规矩。
秦昭竟是脸红了一下,似是对我无奈,低下头开始乖乖解自己腰带。
门口看热闹的老百姓还以为要干嘛呢,一个个捂住脸,嘴里哟哟啧啧,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看。
我背对秦昭站立:“现在,请大家想象我身后这位秦昭公子是树,如果是自缢,是这样的。”
我面前已经落下秦昭的腰带,秦昭一米八的大高个,手再一提,足够高。
我对着绳套,把自己挂了上去。
“喔……”看热闹的老百姓才明白我们要做什么,一个个好奇地看。
“大家看见了吗?这腰带是向上的,所以自缢之人脖子上留下的痕迹,是向上的,为八字形,颈后是没有相交的痕迹的。”
我指向自己颈后的缺口。
秦昭提着腰带,和我一起转圈,他努力和我的后背保持一定距离,不与我相帖。
我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供人观看腰带在脖子上的位置。
看得林岚呆立在一旁。
而那狗官和师爷,也是一脸新鲜。
看来他们就从来没案件重演过。
上吊的人,大多绳子往上面一甩,就把自己给挂了。
少有还精致地给自己打个绳套。
而且那绳套很有讲究,寻常人还不会,让我打,我也打不来,这绳套打不好,反是容易松脱。
所以自缢者,颈后没有勒痕。
我和秦昭停下,腰带还在我脖子上:“而被人勒死,是这样的。”
秦昭的手忽然环过我面前,用腰带在我脖子围了一圈,在我脖子后面作勒紧的样子。
我指着自己脖子里一圈腰带:“看,这样留在脖子上的勒痕就是一圈,这就是与自缢的痕迹在位置上,痕迹上,最为明显的区别。”
“哦~~”大家看完纷纷点头。
秦昭立刻松开,把腰带从我脖子上小心绕走,举手投足之间,慎礼矜持,不碰触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