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福不知道,在她身后不远处,茶刀偷偷地一直跟着。
走到茶山下,匕首忽然冲出,张阿福惊慌地往山上跑。
茶刀也尾随在了身后,他不知为何还是停下了,开始在一棵树上用力地划刻。
不久之后,他看到匕首慌慌张张下了山,但却不见张阿福,他好奇地跑上山,看到了挣扎起来的张阿福。
那一刻,他心中的魔鬼占据了他的身体……
我们一起看着粗喘的松鹤颜:“怎么样?”
“差,差不多了……”松鹤颜长舒一口气,宛如这个让他惊心动魄的晚上,终于结束。
我看向秦昭,秦昭也看向我,淡粉色的唇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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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我和秦昭开始复盘。
“所以茶刀才是那个有可能一直尾随张阿福的人。”我说。
秦昭拿出随身的小本子也开始细细记录:“茶刀有可能认识张阿福,这条路是回香桐县的。”
“这样茶刀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认识张阿福的人,文人,有钱有身份的文人,买过,或是接触过松家乙等青龙茶的人。”
这年头,读书的人少,可以很快锁定。
“乙等青龙茶非常昂贵,买的人并不会太多。”
“有可能是县衙的人,县官,县丞,师爷,主簿,各房管事都是文人,也爱喝茶。”
“可是以县令的收入来说,他买不起。”
“贪污受贿的就可以。”我对他一挑眉。
秦昭一怔,忽然叹气:“贪官如蝇蛆,一处有,便会一地有,除之不尽,灭之不绝。”
就像朱大人,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镇长,居然能贪四个亿。
如果是我,我都不知道从哪儿能捞出那么多油水来。
而且,这些钱,还不一定是朱大人一个人贪的。
有可能他往上孝敬了。
既然朱大人可以。
那么与嘉禾县同样富庶的香桐县,是否也能贪那么多钱?
松鹤颜也暗示过我们,周围的县官都从他这里买过这个茶饼礼盒。
所以,香桐县县衙有松家乙等青龙茶,定制的茶刀,是完全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