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在害怕。
我轻拍两个孩子的后背,看向提着工具的林工:“林工,你用马车带两个孩子回去,以后他们暂时和我们住一起。”
林工变得惊讶:“大人,这,这不妥吧!马车还是留给您和秦县丞,我们可以用牛车回去。”
林工的这一声大人,叫惊了所有人。
林工还是很在意那些尊卑的东西,我不在意:“林工,没事的,你带他们回去,我和秦县丞正好步行,可以计算一下张阿福的脚程。”
林工明白了我们的想法,不再推让。
他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跟伯伯走,大人姐姐和县丞哥哥还要继续帮你们姐姐找凶手。”
两个孩子懂事地放开了我,乖得让人心疼。
当林工拉着两个孩子往回走,乡亲们才惊讶地围了过来。
“你就是嘉禾县新的女大人?”
“大人真是个好人啊,我们活那么久,都没见过县官老爷会亲自给我们老百姓下葬的。”
“太好了,张阿囡他们有大人照顾,真是太好了。”
乡亲们很热情,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还给我们讲了不少关于张阿福生前的事情。
让我们对张阿福的了解更详细了些。
我让乡亲们带我们去张阿福家里看看。
张阿福的家,四个字,家徒四壁。
院子里有一块小小的菜圃,但明显已经很久没人打理。
屋内的布局和摆设也很简单,米缸里已经没了米,连老鼠的痕迹都没有。
看见房内的衣柜,想着张家姐弟现在和我们住一起,我准备给他们打包一些衣服。
我打开柜门,里面哪有什么像样的衣服,就那几件,还缝缝补补,大了改小,小了再改小。
把这总共没几件衣服取出,却带出了一支精美的桃花簪。
桃花簪被一块干净的帕巾细细包裹,小心保存。
帕巾的右下角绣着一只雌鸳鸯,这只雌鸳鸯的朝向很有意思,不是常规的朝内,而是朝外,也就是小嘴对着帕巾的边。
这种情况,我会忍不住想到我们常用的情头。
也就是在这只雌鸳鸯的对面,应该还有一只和她相对的雄鸳鸯。
根据绛楼的大姐们说,张阿福心里是有一个暗恋者的,而且她自觉配不上。
所以这块帕子可能有一对,另一只雄鸳鸯会不会已经送到了那名男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