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一声巨声狂笑传来,整个龙宫都沉浸在回声里,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庚先是一惊,随后发现刘一满脸的喜悦,想来是发现或者领悟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不禁跟着为刘一感到高兴。
此时,刘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喜之中,有些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内心的愉悦。这也怪不得他如此失态,只是因为他这几天盯着眼前三幅壁画看个不停收获颇丰,内心前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在刘一看来,现在已经不能用收获颇丰来形容这次的收获了,或者用“悟道”来形容似乎更为恰当吧?他甚至觉得,不管这是不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悟道,这种经历也是十分难得的人生体验,虽然其中的艰辛和曲折远超常人想象。
最初的时候,刘一拿着丑棍盯着眼前的三幅壁画看了许久后,壁画里描绘的场景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他发现自己像个亲历者或者是个拥有上帝视角的人,看着壁画里所描绘的场景在眼前不断上演。
这也就罢了,看得久了刘一虽然内心有所感悟,但总觉得隔着一层窗户纸一般可望不可即,甚至是既不可望也不可即,有如隔靴搔痒,那种痛苦的痒感实在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然而,刘一毕竟不是常人,他虽然觉得很痛苦,但也颇有耐心。对他来说,之前是“遇事不决,便用丑剑”,现在是“遇事不决,先运行银色元气”。说也是奇怪,自从那一丝银色元气出现后,即便是丹田世界里的其他普通元气被那颗该死的贪污犯星星吞噬个干干净净,这一丝银色元气却始终坚强地存在着。不但存在着,还像一条游龙一般在丹田世界里随意飘荡,但刘一却始终可以掌握他的行踪,也可以随时催动它。
从最终的结果看,在进退维谷的关键时刻运行起这一丝银色元气,刘一自认为是他这一辈子做的最明智的决定之一,简直是贼拉棒、棒棒哒!
自从运行起这一丝银色元气后,刘一自感进入了一种很奇特的状态,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玄妙而空灵,自己以及自己的思维无拘无束,上天遁地无所不能,仿佛可以看透世间一切的本质。一时之间,刘一也不知道这种状态到底是好是坏,是福是祸也不可知,甚至不知道这种状态到底是怎么进入又该如何退出。
不过刘一并不是一个思想僵化的人,反而灵活得很,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进入了这种前所未有的状态,不管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再说。一想到这里,刘一也没有什么担心了,反正担心也没有用,心情立马放得更加轻松,心情愉悦地继续盯着三幅壁画看个不停。
一旁的小龙太庚一直在关注着刘一的一举一动,就在刘一进入那种奇特状态后,太庚觉得他似乎变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到底奇怪在哪里。
当然,只有刘一知道自己奇怪在哪里,因为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好像又多了一个技能,那就是“白日做梦”。而刘一之所以说自己正在白日做梦,是因为他突然发现只在梦里出现的那只笨龟和那头笨马竟然都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开始刘一还以为它们真的出现在自己身前,甚至还忙里抽闲地看了看太庚的反应,看到后者的神情和之前别无二致,刘一方才确认只有只见看得到这一龟一马。
这一龟一马出现后倒也没有闲着,反而开始做着各种动作,虽然有些复杂但也颇有规律。刘一对这种动作之类的东西一向没有什么研究,学习起来更加没有什么天赋,在之前那个世界里的时候,一套简单的广播体操都要学习很久,更别说眼前的一龟一马的这些复杂动作了,刘一根本就看不懂——看不懂这套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也看不懂这些动作到底是怎么做的。不过,刘一对学习广播体操之类的动作也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有“后发优势”,虽说与千古名句“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相悖,但奇了大怪的是刘一虽然学得慢,但一旦学会就记得特别牢,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刘一对小学时的广播体操的动作还是记得非常清楚。
也不知道这一龟一马把它们做的动作重复了多少遍,刘一才发现它们的动作似乎有规律可寻,证明它们并不是在瞎几把动,更加不是那种动一次打一次的“动次打次”。
但看出来了规律似乎也没什么卵用,至少对刘一来说就是如此,他甚至感觉自己看它们不断重复相同的一套或者几套动作有些发腻甚至想吐。一时间,刘一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做梦被这一龟一马支配的场景,不管它们在做什么,自己都得老老实实地充当他们最“忠实”的唯一观众,它们不折腾完毕自己的梦便肯定醒不来。现在的情况似乎也差不多,甚至更加过分,之前好歹还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现在好了,明明是大白天,自己也没睡觉,这两个家伙竟然还是可以强迫自己观看它们的表演,不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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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见鬼了!刘一火大起来便忍不住破口大骂,但说起“见鬼”,他又突然想起自己在躲进湖底之前被三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强迫着大半夜听他们演奏音乐的事情,内心的火气不由得蹭蹭蹭越发大了起来。
想想就来气,简直是太他妈可恨了,还强迫老子听,莫非以为自己的演奏水平很高?弹的都是什么玩意儿?狗都不听!刘一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暴。
但骂归骂,如果硬是要选一个,刘一还是宁愿听那个鬼弹琴,也不要看这一龟一马做“广播体操”,实在是太无聊了!不过现在没得选,只能说明刘一的这种想法和口嗨无异,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但还是得眼睁睁地观看下去。
都说熟能生巧,但刘一万万没想到看得熟了也能“生巧”:看着一龟一马在自己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学会了这些动作,而且和在之前那个世界里那种“一看就会,一做就废”的“学会”还不一样,也不是那种传说中的“脑子学会了,但手没学会”的“学会”,而是实实在在的学会。
朕操!这也可以?哈哈哈!刘一这下立马就对一龟一马没有那么大的意见了,似乎觉得坐在那里就可以学会一套复杂的动作也不是不行。这就好比躺着捡到一张钱,哪怕是津巴布韦币或者阿根廷比索,不管能不能花出去,心情还是不错的。
“捡了钱”的刘一这下看着一龟一马做“广播体操”别提有多来劲了,但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突然很吃惊地发现自己貌似正在逐渐忘记刚刚学会的动作。这就很操蛋了,刚刚学会的动作虽然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但学会了那就说明这个已经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无缘无故地忘记了呢?这不是被人抢劫了吗?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比一直没有得到痛苦了不知道多少倍,虽然结果一样,但前者的痛苦在于先给你希望再给你绝望,神仙也扛不住啊。
脚猪子咧!刘一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要不是激动起来一不小心用老家话骂的,否则一个字都不能播。
什么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刘一对此深有体会,他先是坐着学会了复杂多变的动作,现在又在心情愉悦中快速忘记刚刚学会的东西,而且不管他怎么破口大骂都不能阻止这个忘记的趋势。刘一感觉自己关于对刚刚学会的动作的记忆像一管子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像在之前那个世界里因为太想念对象而把空间站钻了一个洞导致空间站漏气的美国佬宇航员一样把自己这根“记忆水管”也钻了一个洞,自己的记忆在管子里迈着神仙也无法阻挡的步伐一泄如注,那叫一个欢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一忽然发现那一龟一马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白日梦”总算可以醒来了。不仅如此,刘一还发现自己从之前那种奇特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眼前的三幅壁画依旧是那三幅壁画,里面的巨龙以及其他人物虽然栩栩如生,但再也没有给刘一那种正在动起来的感觉。
一切都结束了,刘一很是释然,那种奇特的状态显然是可遇不可求,自己能够进入一次已经是幸运得没有边际,现在退出自然不必过分惋惜。
咦,怎么会这样?刘一拿着丑棍正准备站起来,一阵阵回忆如同闪电一般在脑海中划过。从这些快速闪过的记忆中,刘一猛然回想起来自己在拿着丑棍以后看壁画后的一切,但当回忆进行到忘记一龟一马的动作那一段时,他发现此处的记忆和刚刚苏醒时的记忆不完全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虽然很细微,但刘一对此甘之如饴,原来他发现自己竟然还记得三个动作,准确来说应该是三招——刘一要是没有认错的话。
有了之前的经验,刘一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忘记这三招,但事实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