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阳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谢今朝淡淡道:“之前我便同纪大人说过,事关皇族无小事。现一边是当今陛下,而另一边又是辰王还有整个忠勇侯府,纪大人与谢某夹在中间,无论怎么做,又或者得罪了哪边,那自然都是为难。如果想不落埋怨,就要让陛下明白我们已经尽力在审问,同时也要让侯爷明白,我们是担了多大的风险,在给他放水。”
纪安阳拧了拧眉,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之色:“谢大人有办法?”
谢今朝道:“无需真的动刑,但要忠勇侯去大牢中走一遭,稍稍吃上点儿苦头,也让他好生看看那些正在受刑的犯人。如此,一旦陛下问起,你我也可以有所交代,不至于担上毫无作为的罪名,而忠勇侯见到那些犯人的惨状,自然就会明白纪大人的苦心,领大人这份回护之情。”
纪安阳沉吟片刻,竟然觉得谢今朝所言颇为有理。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做,还好吃好喝招待袁济舟,就算最后不掉脑袋,那这个侍卫长也别想再干了。
他看着谢今朝:“谢大人为何要这般帮我?”
“是在帮纪大人,可也同样是在帮我自己。”
谢今朝轻轻叹了口气:“陛下为何要派我这么个文官来辅助你,你我心知肚明,我这个官位本来便得来不易,若最后不能给个交待出来的话,只怕就要干不下去了。”
谢今朝这样直言不讳,纪安阳反倒默默良久。
他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以谢大人的人才品貌,即使不做这个户部尚书,自然也会有不少人愿意接纳你,比如……”
纪安阳顿了顿:“诚王爷不是就颇为赏识你。”
谢今朝轻笑了一声。
他微微侧头,眸中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嘲讽:“原来纪大人堂堂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