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光和眼神都带着冰雪般的戏谑与冷冽。那是再明显不过的杀意。
“薛子期……”
“老身对你,已经足够容忍了。”
“祭司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真的动手,你这条命也要留下来。”
大祭司并不动怒。
她很从容的在冰床旁边坐下来,用自己枯瘦的、满是皱纹的手握住那个男人的手,淡淡的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直说,只要你想,那个位置,早晚都会是你的,这是天意,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薛念淡淡道:“三分天意,还有七分人力。那位置我不要,难道还能有人牛不喝水强按头?”
“不用急着反驳。”
大祭司缓缓的道:“当年阿燃在祭司殿时,也曾得到老身传授,最知道老身的本事,若是有人将这个结果告诉他,你觉得,大周还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处么?更何况……”
说到这,她暗沉沉的笑了一声:“何必装的这样忠心耿耿,到底是不是真的甘心对着大周俯首称臣,你自己心里比谁清楚。”
身为人臣不忠君王。
身为人子不遵父命。
这样一个人,说什么忠心?
大祭司从袖中取出一叠卦签:“要不要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