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后背已经“砰”的一声撞上山石,板斧也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沈燃笑了笑:“口口声声要见朕,朕到了跟前都认不出来,你也是个奇人。”
这双眼睛是真好看。
不笑时也似笑,笑时就含情。
可惜怎么看都看不见底,像是一汪深不可测的寒潭。
铁牛一向都自诩胆子大,此时却忽然感到股阴森森冷冰冰的寒气,沿着四肢百骸到处走。
他竟然怕了?
笑话。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他怎么会怕?
他不可能怕。
铁牛瞪着眼咬着牙,似乎要在沈燃脸上戳个窟窿出来。
为什么皇帝竟然是这样的?
他从来没见过皇帝的长相。但他想象中的皇帝一直是骨瘦如柴,眼底青黑,瑟瑟缩缩躲在军队后头的窝囊废。
而不是如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