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娥刚刚从小天的眼神当中看到了一些欲望,只是紧接着就熄灭了,反而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的落寞和忧郁。
不会看错的,这种表情她也常常有,这是她看破人情冷暖,滚滚红尘之后的沉淀,他,一定是碰到事情了,而且还与女人有关。余晓娥内心不由的一阵悸动,有好奇,有担心,还有些嫉妒,继而又转化成了心疼,是谁?伤害了他?
“去,到外边把桌子上的酒拿过来,上面还有些肉食,拿过来热一些,过年了,陪姐姐喝一杯。”
小天倒也没有犹豫,走到外屋,端起桌子上的菜盆和酒转身就回到了里屋,惊鸿一瞥之间看到一片雪白藏在了棉裤当中。
余晓娥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回来了,强装镇定的搬了个凳子坐在火炉旁,将菜盆放在火炉铁板上加热,找来两个酒杯把酒倒上。
啧啧啧,两人也没多说话,连碰了三杯,小天之前倒也喝过白酒,在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三爷就用筷子沾酒说是要锻炼他的酒量,每逢过年他也偶尔喝过一些,只是酒量尚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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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了几个花生救救嘴,白酒入喉辛辣,微凉,入了胃之后,又升腾起一股燥热。初喝者总觉得白酒难以入口,后来发现它比苦难容易下咽,又能忘去烦恼,逐渐酒就成了良药,这也许就是良药苦口的来历,虽不能救命,却解世间忧愁。
几杯酒下肚,两人说话也随意了起来,趁着酒意,小天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余姐,我问你个问题,那个,嘿嘿。”
还没有问,小天倒是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余晓娥笑骂道,“你狗嘴里想吐什么样的象牙,肯定不是好事,问吧。”女人说完反倒又有些犹豫,万一他问些羞人的问题该怎么办啊。
“那我真问了啊?”
“让你问你就问,怎么磨磨唧唧的。”
“就是我听说有人给你介绍过对象,就是我们张家门的二狗,最后怎么……”
小天还没说完就不说了,声音越来越小,他发现女人的脸上的笑意慢慢凝固了,像是有些生气了,忽然又变得有些恼怒,“臭小子,喝了酒就来拿姐姐寻开心,是不是,姐姐再不济也不会随便找个人凑合吧。你怎么也跟那些人一样来编排姐姐啊。”
额,果然是谣言,小天揉了揉被拧的有些痛的大腿,还好天冷穿的厚一些,“余姐,别生气,瞧我这臭嘴,惹姐姐生气了,那我自罚一杯。”
“一杯?哼,要罚就罚三杯,才显得有诚意,来我给你倒酒。”余晓娥提起酒瓶等着给小天倒酒,见他有些犹豫,“喝啊?”
“不是,姐,我还没喝过这么多酒呢?三杯有些多了?”
“切,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喝多了今晚就在这住了,怎么,不敢了,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等会我给你热点大鹅,怎么样?”余晓娥笑着挑逗着小男人,其实当听到那特殊的敲门声,余晓娥还挺惊喜的,虽然她在看电视打发时间,但一直留意着外头的动静,不然也不会连棉裤都没来得及穿,披了件大袄就出去了。
小天被余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女人的目光灼热,有欢喜,有怜爱,更多的是宠溺,小天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包含这么多含义,他情不自禁的喊了声“姐”。
随着三杯酒下肚,今晚他心中的那些不快,也烟消云散。余晓娥夹了一块热了的卤菜让小天救救嘴,本以为又像往年一个人跨年呢,此刻多了一个人的牵挂,空荡荡的心里也多了一个人,“说吧,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然这大过年的也不会这么大胆的跑到我这个寡妇家里。”余晓娥可是知道的,平时开句玩笑都能把他吓跑,何况大晚上的敢过来。
喝了几杯酒,身上有些发热,小天拽了拽领子,见余姐等他说话,暖黄的灯光打在女人的脸颊上,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啊,可是怎么就没人疼爱她呢,“姐,你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