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谁不是在拼命的活着呢,你压过大年三十的马路吗?
在万家团聚的时候,家人们守在电视机前,默数着时间,等待新年的钟声敲响,乡间小道有些寂静,远处偶尔传来犬吠声,这次出来本想带着小白和小黑的,也体验一下策马江湖的感觉,只是它们太扎眼,到了雁鲸更是没有地方饲养,而且现在的道路多为柏油路,跑起来对它们也是一种损伤,好在玉象庄园专门为它们修了跑道,没事也能撒撒欢了。
出了村庄就是一望无际的麦田,这片平原是一座翻不过的大山,里面的土包是一代代的守田人,今夜我将离开这里,去寻找新的出路,这片土地沉默了这么久,是该拿回一些曾经属于我们的荣耀了。
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我也加速奔跑,前往旅程的第一站洛州,替太爷拜祭一下祖师爷。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州城”,神州从夏朝开始经历了三千年众星拱月式的辉煌时期,从赵氏鲸糠之难开始又经历了八百年的断崖式衰落,厚重的文化底蕴,古禹文明的发源地,炎黄子孙,如今在开放寰球经济之后掉了队,沦为了农业大郡,我努力读书不是为了逃离这片土地,不是为了摆脱贫困的农村,而是为了帮农村摆脱贫困,不是吗?
其实这里是政治文化交流的中心,人才汇聚,只要静下心来,不再那么浮躁,科技发展终会追赶上去的,而现在缺少的就是一个契机。
我心中隐隐有一个答案了,只是只凭我和星火会的人太难了,而那些人又太浮躁了,急于见结果,他们介入只会让这块科研的净土,弥漫着铜臭味,所以我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这件事也只能慢慢来了。
一个普通人奔跑的理论速度可以达到24公里每小时,专业运动员的理论最高时速是48公里,但并不持久,草原速度之王猎豹,陆地上爆发速度最强的生物,时速可达130公里,而当天光微微亮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母亲河的岸边,看着奔涌的荒河,原来就是她哺育出了古禹文明。
幸亏有能量元液,才能支撑我一路狂奔,这次我出来身上是真的没有带钱,只带了一些酒虫菌落的口粮,有它一口酒喝,就饿不到我。
打开背包,拿着酒瓶往特制的酒葫芦里倒了些酒,特制的酒葫芦并不大,这是我发现水潭边的灵木特别坚硬,堪比金石,就搞了一截,雕刻成了葫芦,外壳上还让我加了几种稀有金属,用古篆描刻了胜天二字,还真有些像太上老君在昆仑山脚下的仙藤上摘下的紫金红葫芦,反正我觉得挺炫酷的。
我发现陈海那小子偷偷加工了几个,学院里有人模仿我腰里别了一个葫芦,崔姐特别规定了,进修期间不准喝酒。
将酒放入背包,我这才发现背包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让老妈塞了些吃的,我的报道资料也让人用油纸包了好几层,应该是老爸干的,至于包底的三棱军刺,肯定是三爷的手笔了,还好不坐火车,否则还真过不了安检。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管你再厉害,父母总觉得你是一个孩子,等长大了,才明白,原来母亲是一个骗子,母亲会骗你,她不饿,她不累,她不喜欢吃,你再睡会,时间还早着呢,可她总是偷偷的早早就起来了,把地里的农活干完,说是白天太热,怕晒到了。
而父亲是一个矮子,打我记事起,父亲好像一直比我矮。
小时候,父亲蹲下来帮我系鞋带,我就觉得父亲比我矮。
出去玩,玩累了趴在父亲的背上,他也比我矮。
进修时,为了给我凑社会福泽金,找邻居求亲戚,弯腰低头的父亲,好像比我矮。
而现在帮我整理领口的父亲,我发现他被生活压弯了腰,确实已经比我矮了。
后来啊,父亲越来越矮。
也许有一天,即使我们跪下来,头已经挨着地了,可父亲啊,依然比我矮。
也许到了那一天,我们才算真正的长大了,原来这个世界上把我们当孩子来疼的人已经不在了啊!所以更应该珍惜当下啊。
收拾好包裹,起身往金蝉寺赶去,从荒河到金蝉寺开车半个小时的路程,大概二三十公里,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如果全速奔跑,就有些惊世骇俗了,转过弯上了大路之后,我看了一下地图,附近只有这一条大路,往这个方向的,应该都是金蝉寺的。正好从后面上来一辆车,咦,正好试一下咱的人格魅力,跑了一夜,还真有些疲乏了。
伸手招了招手,我这才看清楚,来的还是一辆大奔,只是车子并没有减速的迹象,反而轰的一声油门跑开了,草,是个秃驴,虽然车子贴了防晒膜,其他人可能看不清楚,我连他头上的戒疤都看得一清二楚,还带了个金丝边框的眼镜,手腕上的金表也挺晃眼的。他妈的,这寺庙里的香火挺不错的啊。
史振翔恨不得把油门踩进发动机里,他妈的喝酒误事啊,不过昨晚的那两个女施主可真润啊,唉,就是上下山的路程,有些耽误时间,如果把寺庙后面那块空地开发成员工宿舍该多好啊,地段也够隐蔽,不知道方丈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