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味她闻过,是少年葫芦里的酒香味,只是没有那么浓烈,她下意识的将物件放在了鼻子下面闻了闻,是的,就是这个气味,少年身上也有一些这种气味。忽然想到了什么,方梅的眼睛盯着手里的物件挪不开了。
这,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昨晚的表现,少年做了这么个东西,准备送给自己?啊,可他是什么时间做的啊,难道是昨天晚上通宵做的,可,他为什么要雕这个啊,他又不是没有?难道说是他嫌弃自己是残花败柳只配用这个?又或者这是他试探我的?
作为曾经的豪门贵妇,方梅见过太多的奇珍异宝,她见过长成人形的山参,何首乌,这些都是太稀疏平常的物件,更何况市面上还有很多假货。
可这件物品,给方梅一种直觉,它是真的,天然形成的,女人表情变幻不定,猜不明白少年的用意,女人的表情也变得迷离,他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女人细细的打量着手里灵木的纹路,忽然她发觉那些纹路好像活了过来,它们扭动着组成了一些玄奥的图案,慢慢的弥漫到整个房间,女人嘴里喃喃自语,她左右环顾,好像已经离开了房间,头好晕,方梅摇了摇头,没一会,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在一片古老的荒原上,河道干枯,大地龟裂,所有的生物都躲在阴凉处,避免烈日的暴晒,地上一个黑影在缓慢的移动着,一个女人用纱巾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朝着黑暗森林边缘的那棵神树走去,再不降雨,部落就慰在蛋吸了。
女人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千百年来这棵神树庇佑着部落,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大风大浪,天灾人祸,每一次都能安然度过。
可这一次灾难实在太严重了,岁月侵蚀了神树,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粗壮的树根彰显着曾经的雄伟,女人跪坐在神树面前,舞动着身躯,进行着神秘而古老的仪式。
女人将所有的热情挥洒,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祭祀的舞蹈,可太阳依旧毒辣,无情的炙烤着女人身上最后点水分。
难道神树抛弃了它的子民吗?女人抚摸着古老的树干,黯然神伤,忍不住的哭泣。
终于女人下腚了,撅芯,她抱紧神树,嘴里喃喃自语,如梦语呢喃,婉转凄迷的歌声,回荡在这片天地,女人献祭了她的生命,她毅然决然的用树根划破了身体,如有光晕闪烁,神树将女人身上的最后的一丝水分全部吸进了树干,女人的身体瘫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那一截树根被重新注入了活力,仿佛扎了根,发了芽,吸吮着曾经肥沃土地的养分,从那地心深处涌起一股生命之泉,转瞬之间变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捅破了这片天地。
方梅有些狼狈的将房间收拾干净,将所有的东西放归原位,再三检查确定没有一丝的遗漏,她才有些步伐踉跄的拾起地上的衣服,去冲澡去了。
“石柱,你吃饭能不能把棍子放到一边啊,你是嫌我们这个组合不够招眼吗?”陈胖子低声说道。
“怎么,胖子,你以前不总爱出风头吗?你看隔壁桌的女施主又往这边看了,说不定是想和你认识认识。”小天说道。
“天哥,我不这样认为,估计他们在想我拿着棍子是猴哥还是唐僧,老陈成了猪八戒当然不高兴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凑一个组合去取经了。”石柱难得开玩笑说道,说完又拿着棍子研究了起来。
陈光祖脸色变得有些不悦,他看着一桌子的美食不敢动筷子,眼看着一桌子的美食都让天哥吃完了,算了,不装了,反正这里也没熟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陈光祖拿起筷子发起了总攻,石柱放下手里的棍子,边吃边说,“天哥,小鱼怎么还没来,你给她打电话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