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痛苦场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林凡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正被无数根尖锐的细针狠狠地扎着，每一针都深深地刺入骨髓，带来一阵又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

这种痛楚让他几乎难以呼吸，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沉重压抑起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林凡……”

不知道什么时候，龙倾月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眼中沉淀出沧桑、痛苦之色，她娇躯一颤，柔声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林凡喃喃道：“有点想家了。”

想家？

龙倾月想笑却笑不出来。

如果林凡想家，会离开帝都，几年都不回去的嘛。

龙倾月可不是傻子，她喃喃道：“林凡，你是不是想起你的那些战友了？”

林凡心里一咯噔，怎么也没想到，龙倾月一猜即中。

不过也是……

林凡可是对龙倾月敞开过心扉的，说起他曾经的过往。

曾有一群少年拿起手中之剑，穿上戎装，一身荣耀的入了他们想去的战场，直到剑断人亡，战场都没有一点波澜，仿若一颗微不足道的灰尘，沉入湖底，化作淤泥，直至腐烂，连尸体都找不到……

“嗯……”

林凡虎躯一颤后，怅然若失的说道：“时间过得好快，一晃就好几年了，如果他们还活着，现在应该结婚生子了，呵呵……”

说着，林凡却是笑出声来。

可林凡笑容僵硬，双目含泪。

看着林凡极力压制着痛苦，眉宇间布满阴鸷，龙倾月心疼的厉害，轻轻道：“林凡，我相信你的那些战友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他们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无法自拔。”

即使龙倾月说的在理，发自肺腑，感人心扉，可是林凡的心魔，早已经深入骨髓，不是这么容易想开、看开的。

见林凡没有说话，龙倾月再次轻声细语道：“林凡，你这么帮助许叔叔和阿姨，是不是他们的儿子许阳，曾经是你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