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燮登上第一座圣台，直面圣轩的那一刻，青山真身内无数道九山弟子的目光都是一震，心头为之一悬。

这是…要挑战圣轩吗？

不过眼下看来，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

青山外，苍鸾圣城。

见得林燮登上第一座圣台，山脚下，漫山遍野的苍鸾百姓，响起哄笑与谩骂之声。

“喂喂喂，我没看错吧，这孽徒是打算挑战大圣子吗？”

“噗噗！这不是在逗乐吧？！”

“哼，就这迦蓝妖孽，也敢挑战大圣子？不过是打败了一个李青，就以为自己够这个格了？可笑！”

“大圣子，杀了他！”

“杀了他！”

“…”

在山脚下一片声音响彻的时候，上方，寅虎，黑渊鹰王等各大宗顶尖强者则是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大家都是静静的望着光幕上那第一座圣台的画面，沉默不语。

不过此时，无声，却胜有声。

暗藏在那安静表面之下的心绪，各有千秋，或嬉笑，或憋愤；或两眼漠然，或津津看戏。

寅虎虽未出一言，但那显露在面庞上的弧度，已经表示出了他内心的讥笑。

就算林燮在这青山中一路过关斩将，打败了诸多圣子，甚至是最终底蕴达到了八千二百丈的李青都败在了他手下，但终其本质，其底蕴终究不过才七千九百丈，八千丈不到，而圣轩，底蕴可是九千七百丈！

在这样的差距下，光是纯粹的底蕴比拼，都能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明知如此，还冲上前去，这不是来搞笑，来送死的么？

所以这次寅虎无比的自信，林燮必死无疑，想起上次忘雷峰时被这小子恐吓了一番，在后者面前做了一回孙子，他就来气，这次，总算是能给他出一口气了。

这次，可不会再有什么从武天玄那借来的力量了吧？

而黑渊鹰王即使未瞧寅虎一眼，却似也能察觉出后者此时心中的那股幸灾乐祸，因此面庞十分阴沉。

当然，他会阴沉也是因为，寅虎的讥笑并非无道理。

哪怕他再相信林燮不会输，可在这九千七百丈与七千九百丈的差距面前，他的潜意识中也是徒生渺茫。

至于绝掌师太，桃衫公子等人，则是抱着一种看戏的姿态，剑惇等顶尖强者，也是默默审视，不发一言。

这处天地此时倒是萦绕着一股默契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