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她丈夫唱快书这个不在家,李青上家里串门去,人家突然回来了,堵上里。”
“醋海生波,来到前列县打官司。”
“你父亲呢坐在里头正看公文呢,又打外边你祖父进来了。”
“来了打官司的,您老看看呈文不?你父亲当时接过来都急了。”
“哼!不认识!”
余谦笑着摇摇头。
“这怎么可能认识啊?”
这边余谦说完,那边林白就开始接。
“开堂吧,击鼓升堂了,这头一个活儿就是喊堂的这位,卖糖药的,他哪儿会啊?”
“拿他吆喝的那个强套这个词,哪位在班房勒,急了忙的带案,老爷升堂!”
这一嗓子喊出来都笑了。
因为还是卖糖药吆喝的那个声音。
喊完之后,林白立马就说。
“你父亲刚要走,你母亲过来了,我同你说啊,你可不是当官的材料。”
“这待会儿戏瘾犯了卖,担心人家笑话你啊。”
“这样吧,我藏在大堂的那个屏风后边儿,你要是一犯戏瘾,我就在后面古刹古刹。”
余谦没听懂林白说的话。
“什么叫古刹古刹啊?”
林白给解释。
“就是敲那个屏风,当当当。”
“就是说一敲屏风,你就别唱了就行了。”
“好,说好之后整冠束带转身出来,吩咐一声,带原告!”
“唱快书的上来了,他得先说明是怎么回事啊,一伸手把板儿拿出来了。”
余谦歪着头问。
“这是要?”
林白也跟着把板儿拿出来了。
“张嘴唱着说。”
“闲言碎语不要讲,县大老爷听端详,那一天,小人出门去公干,唱快板的理不当。”
“到俺家调戏我妻孙小越,我知道我那个娘们不贤良,故此我来到前列县,望求大人作主张。”
“你要是不把主来做,我一定要把王八当,我当王八不要紧,驼上石碑我实实在在累得慌!”
听完余谦都笑了。
“还是唱快板的词儿。”
林白学着县令的调子。
“吩咐一声,来呀,带孙越!”
“孙越上来了,穿一旗袍,这儿戴一耳钉,就是身材有点臃肿。”
“从上往下瞧不见下半身。”
余谦摇摇头。
“那是胖点。”
形容完孙越,林白继续说。
“你爸爸看了看,有何冤枉从实招来?”
“她是唱铁片大鼓的,张嘴就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