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一见是伤药,也不由欣喜。
只是此时梁仲言呈现出的是易容后的模样,他并不认识,且着一身玄衣,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叫人不敢靠近。
光从先前对方能突破重重包围,所展现出来的不凡身手,以及赫连家主的忌惮可以看出,他心想,这玄衣男子绝非女帝的暗探之类的等闲之辈。
女帝没有给他介绍这人,他猜到其身份必然特殊,是以也很识趣地没有去问。
现在看着桌上对方递过来的伤药,他有些迟疑。
迟疑了片刻,见对方闭了眼,并不言语,他还是选择道了声谢,拿起伤药,给女帝的手敷上。
毕竟,没有什么事比女帝更重要,这人拿出来伤药,想来也是不希望女帝伤口严重起来。
这边梁仲言一言不发地靠在后座上,似在闭目养神,凌夏颇觉尴尬,也不好再同姚清说话了。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好冷落了哪个去!
车厢内一时寂然无声,约莫行了一个时辰,便到了东都城外。
此时天边微微发亮,已是卯时时分,也是开城门的时辰。只是叫她奇怪的是,今日这城门防守及进出都格外森严。
大批禁卫军列队在城门处,对进出人员挨个核对、搜查,十分严苛,但有不对劲的,一律带走详细盘查。
凌夏瞧得奇怪,不明白东都城内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得旁边的路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闻宫里的琼林库有宝物丢失,所以派出了大批禁卫军前来抓捕贼人!”
“却不知是何宝物,闹出了这番动静,连着几日都在搜查!”
听着听着,凌夏却觉得不对劲,宫里除了玉玺,还能有啥东西这么宝贝?再说,她都不在,崔文离也不会擅作主张整出这番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