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时,却听到身后有人走来:
“兄长,夜已深沉,怎么还不入睡?”
见是弟弟殷洪,他不禁袒露心扉:
“闻太师临死前,曾劝我不要助敌作恶,毁了自家的江山。我思来想去,也觉得在理。贤弟,不如我们离开此处,返回朝歌吧?”
“兄长糊涂啊,咱俩能有今日仙缘,皆是师傅所赐,我等又岂能欺师叛祖,背信弃义 ?”
殷郊反问道:“难道贤弟真的愿意将我成汤江山,双手奉送给那姓姬的?如此这般,岂不愧对列祖列宗?”
殷洪不禁神色闪烁,他也知道这么做有些没骨气。可毕竟自己是二世子,即使将来父亲亡故,也不可能成为国君。自己又何必放弃仙道,为兄长固守疆土?
想罢,他不由劝解道:
“兄长,咱们不妨把眼光放长远些。禹夏被殷商取代,如今咱们被武王取代,这也是合乎常理之事。咱俩只需修仙成道,何必管这些凡尘俗事?”
“贤弟,你那未免也太铁石心肠了吧?身为殷室宗亲,怎能不管祖宗基业,不问黎民疾苦,一心只想修仙成道?”
殷洪不禁有些气恼:
“兄长不必多言,您若想称王,自去便是。常言道人各有志,我想修仙成道,又有什么罪过?”
说罢,便愤然回帐。殷郊也觉心中窝火,当即飞身往东方疾去。
不料行云间,他却渐渐犹豫起来:
“我若此时回去朝歌,该如何与那昏君相处?倘若杀他自立,便会背上弑君杀父的罪名,恐难服众。可若与他重归于好,又怎对得起母后?”
想罢,不禁停住脚步,一时也没了主意。
怎料此时,却听到前方有人叫喊:
“世子既然离营,又何必踌躇不前?”
殷郊抬眼望去,见是一道人,不禁询问:
“上仙是何人,怎知我身份?”
申公豹笑道:“我乃鸿钧祖师徒孙,申公豹是也。因受大王嘱托,特来协助闻太师剿灭叛军。”
“原来是师叔,小徒有礼了。”
“世子不必客气,且与我一同前往穿云关,咱们再细谈。”
穿云关将军府内,高觉向李靖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