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
镇北王面色冷清,撩起衣袍下了马车,大步独自离开。
赵惠宁姐弟陪在王妃左右,他们站在王府大门前道别。
张幕安向前行了一礼,“姨母,幕安回去了。”
“思祖,你先回府。”
“是,母妃。”赵思祖乖顺的转身离开。
镇北王王妃见附近只有王府的守卫,没有其他人在场,轻声关怀着:“幕远,你今日第一次参加宫宴,有些人可能尚未认识,以后你也是皇家的人,多进宫同那些人熟悉熟悉,也就相熟了。”
“慕安多谢姨母关心。”
“一家人,你跟我客气什么。名剑山庄和镇北王府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姨母比谁都希望名剑山庄兴盛。你看到的都城,表明风平浪静,实则暗波涌动,各方势力暗自囤聚自己的势力。名剑山庄乃百年世家,只是这些年逐渐没落了些。幕安抓住机遇蓄势而发,将名剑山庄发扬光大,恢复昔日荣光。”
张幕安恭敬的听着,“姨母提醒的事,幕安会为家族崛起而努力。”
张慕安生的俊朗,脾气温润,行事谨慎沉稳,又是一个孝顺的人。镇北王王妃瞧在眼里,欣喜在心里。
镇北王王妃露出满意的眼神,她朝张幕安会心的笑了笑。
三人又聊了几句,相互道别。张幕安骑着马离开。
赵惠宁看着远去的背影,目光久久没舍得收回,她抱怨着:“幕安哥哥也真是的,住王府不好吗?非常回他自己的家。”
“哪有即将成婚的男子,留宿未婚妻家中的,那成何体统了。严格来说,结婚前一个月,是不宜相见的。”
“母妃,这都是什么糟粕规矩,是糟粕就该丢弃掉。”
赵惠宁任性的说着。镇北王王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批评教育她,更没理会她。
赵惠宁疑惑的看着镇北王王妃,母妃最是重视规矩礼仪,父王在外领兵打仗,府内一众姬妾,若无事不得外出,母妃自己也做了,那些女人们自是不敢怨言。
方才说的那言论,若在平时她定会被母妃批评一顿。今日,母妃没有理睬她,脸上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观武大殿,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她的直觉,那些事还很严重。
不然,父王下车时阴沉着脸,他那张脸因为战场杀伐,看着就有一股让人生畏的心。
犹豫再三,赵惠宁好奇的启口问:“母妃,您和父王在观武大殿,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
镇北王王妃听后,敏锐的眼神看向赵惠宁。她这个女儿,任性归任性,倒也是聪慧的。
镇北王王妃抿了下唇,叹气了一声。她环视四周,见只有她们母女两人,犹豫再三,她决定如实相告。
“今日比武期间,你父王和陛下打赌,两人各赢一局,”镇北王妃道,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丝怨气,“陛下下旨,让你父皇两年时间结束战事,目的很明显他要收兵权。”
张惠宁听后,肤如凝玉的脸色显得更加凝白,下意识的脱口埋怨道:“父王是皇伯父的亲弟弟,父王又带兵打仗多年,一直安分镇守边关,就算没有功劳可还有苦啊,再说父亲大小军功无数,他是青安的功臣。皇伯父怎能如此待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