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定山脸上露出落寞之色:“这场婚礼,本应该在我儿子活着的时候就替他办的,只可惜等我醒悟过来,他已经不在了。”
我拍了拍滕定山的肩膀,安慰道:“你儿子会理解你的。”
“不说了,都在酒里。”
我和滕定山连碰三杯,滕定山便开始去其他桌敬酒。
我和周围的客人也不熟,便默默地喝着酒,等待宴席结束带贾力回去。
“滕定山真是一位好父亲啊,千辛万苦给儿子找了个新郎官。”
“是啊,小兴泉下有知,应该能瞑目了。”
“你瞧瞧,小兴和定山长得多像呐。”
“是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听着同桌宾客的议论声,忍不住看了一眼摆在灵位旁的照片。
这滕小兴和滕定山长得也不像啊……这群客人真是睁眼说瞎话。
滕小兴长得应该像他母亲吧?
我再看向照片时,视线却有些不清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硫磺味让我的眼天通很不舒服。
揉了揉眼睛后,再看滕小兴的相片,却是越看越陌生,似乎和之前的滕小兴长得越来越不一样,反而越来越像滕定山……
我皱起眉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今晚这场奇怪的婚礼,宾客们的反应也太自然了点。
居然没人讨论两个新郎的话题,也没人在乎冥婚。
照理说这种婚礼百年都难得一遇,而那个主持婚礼的小老头儿却轻车熟路,好像主持过无数次似的。
有了苗头之后,我是越想越觉得古怪。
正巧此时尿意来袭,我起身向身边的村民打听:“劳烦问下,厕所在哪儿?”
村民哈哈一笑:“我带你去吧。”
“不用这么麻烦,您指条路就行了。”
“那……好吧,就在后院。”
村民指了方向,我便大步朝后院走去,却在我离席的同时,耳天通敏锐地听到身后传来两个脚步声,好像是跟着我一块离席似的。
我留了个心眼,特意放慢了脚步,跟在我身后的脚步同时放慢。